第十五章 蜀山五老功传卿
“因为那是一把魔剑，它可以让持剑者越来越强，”江篱眼中闪过一丝柔和，“但是如果没有修炼心法，强行使用，每挥出一剑，它都会带走持剑者的一丝精气神，到最后，持剑者就会虚耗而死。”
“啊？！”景天听了大吃一惊，脸色都白了几分，“那大哥赶快教我心法啊！”
“景天，你天赋绝佳，可惜修行时间过晚，根骨定型，如果不是有所奇遇，这辈子也就是个二流高手。”江篱那日看见景天挥舞魔剑才发现：景天每一次挥剑，除了会消耗自己的精气神，还会从魔剑中带走大量灵力，所以他持剑斩出的剑气才会威力惊人。
但这是在消耗魔剑的灵力，也是在消耗龙葵的灵力，长此以往，魔剑剑内灵力枯竭，与魔剑息息相关的龙葵也会收到影响。
这也是龙葵千年修为，出世之后战斗力却和修为不成正比的原因之一，这是在伤及龙葵的根本。
“二流啊……”景天听说只是一个二流角色，好生失望。
“这么贪心，”江篱失笑道，“这世上绝大多数修士都可以归为三流，你这么晚才开始修炼，二流已经算好的了。”
“况且如果有所奇遇，你也不会止步于此。”江篱想起了景天和重楼在神界的那一战，想起了他对着玉佩许下的愿，觉得景天这个主角也是一路逆袭，只用了区区一年便达到了他人百年、千年，甚至永生永世都达不到的境界。
“嘿嘿，嘿嘿。”景天想着以后御剑回到渝州，全渝州的人都来迎接他，一口一口叫着他“景天大侠”，“景天大英雄”，便忍不住笑出了声。
“想什么呢？！”江篱打断了景天的幻想，“现在你就给我好好修炼，我知道你这个人好吃懒做，不愿意枯燥修炼，所以我传你一门心法，只需要每日日出之时对着晨阳，借紫气东来之势修炼一个时辰便可。”
“一个时辰，这么久？”景天听到一个时辰却还是嫌时间太长了。
“贪得无厌，”江篱有些生气，“我这里有些禁术，修为一日千里，你要不要学？！”
“要……不就算了，嘿嘿嘿嘿！”景天刚要答应，却对上了江篱那充满愤怒的双眼，强烈的求生欲顿时让他改变了说法。
“心法名为一气诀，取自初阳第一缕气的说法，当然，你要是高兴，叫什么都行。”这门心法是江篱糅合了数门蜀山功法而成，原本是想等龙葵出世之后交给她的。
但东来紫气极阳，实在不适合女孩子修炼，所以就被他放弃了，今日才想到，拿出来给景天，也算是“废物利用”了。
“你听好了……”江篱接着把心法对景天说了两遍，景天就已经牢牢记住了，但要说领悟，应该不是短时间内能做到的。
“景天你要好生修炼，”江篱看着挂在天边的太阳，目光闪烁，“救世主没有这么好当的，如果不够强，你失去的会比别人更多！”
“这我明白，”景天收起了笑脸，“有多大能力承担多大责任，我原本只是一个永安当的小伙计，现在又成了救世主，自然不能按原本的处世方式对待一切。”
“你能明白，我很高兴！”江篱没想到景天竟然能有这种觉悟。
“那一日和那个所谓的魔尊战斗，你和白豆腐都在拼命保护我，我却连把剑都挥不了两下，只能倒在地上看着他把你们打成重伤，最后靠着大哥的‘绝技’才逃出生天……”
“咳咳，那不是什么绝技（→_→），只是一个遁法！”江篱干咳了两声纠正道。
“是，是遁法！”景天想到那时江篱一脸决然地对重楼说要使出绝技，一边又对徐长卿说着逃跑的事，顿时笑了出来，破坏了刚刚营造好的气氛。
“你小子……”江篱见景天笑，自己也严肃不起来，跟着笑了起来，“总之我们一块努力吧，努力挽留这个人间，挽留生命中最重要的……”江篱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低不可闻，连景天也没有听到他最后说了些什么。
是夜。
准备睡觉的徐长卿突然被其师父通知前往无极阁，他急忙穿戴好，匆匆赶往无极阁。
走到门外，却发现无极阁门窗禁闭，只有点点烛火透过窗纸散发着蒙蒙亮光。
他推门迈步走进大殿，却发现平时应该灯火辉煌的大殿一片昏暗，只有一排排蜡烛在摇晃着小火苗，整个大殿竟然显得有些阴森。
但徐长卿也未犹豫，径直走到灯光最亮初，才发现清微、他的师父和三位长老正盘坐在蒲团之上。
他走上前去，恭敬地行礼，这才开口道：“师父，深夜召见弟子，不知所为何事？”
“长卿，把鞋脱掉，坐这。”元神长老的一席话让徐长卿有些茫然，但多年的习惯还是促使他行礼，端正地坐在板凳之上。
他犹豫着，手不停触碰着自己的膝盖，最后看了元神长老一眼，才慢慢脱下了鞋。
他刚脱下鞋，这边的清微竟然端来了一盆温水，走到了他面前，弯腰，蹲下，双手朝他的脚伸去。
徐长卿“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惶恐不安道：
“掌门如此对弟子，弟子怎么承受的住啊？！”
“哎，”清微抬头望着徐长卿笑道，“你坐下就好，坐下就好。”
说着双手抓住徐长卿双臂，轻轻往下拉扯。
徐长卿皱着眉头坐了下来，还是没有明白这五人想要做什么。
“弟子失礼了。”徐长卿看着慈蔼的清微，只能僵直着身子坐在板凳上，感觉浑身不自在，十分想要站起来，逃离这个大殿。
“来，”清微将徐长卿双脚放入盆中，把挂在盆上的布浸在水中，轻轻地擦拭着徐长卿的双脚。
“长卿，”清微一边替徐长卿洗着脚，一边道，“你认为身为掌门，是应该高高在上呢，还是谦卑地处下呢？”
徐长卿思考了一下，开口道：“知其雄，守其雌。”
“为什么？”
“上善若水，至高的善行，好像水一样。
水给万物利益，但却不求回报；水处于万人厌恶的地方，所以，它很接近道！”
“嗯……”清微微笑着点点头，“道理你从小就诵读得朗朗上口，但是你真的明白吗？”清微盯着徐长卿，想从他口中得到答案。
徐长卿一脸不解地看着清微。
“你真的明白吗？”清微第二次再问道，徐长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哈哈哈，你明白了。”
“长卿，你一定要记住，身为掌门，虽然拥有无上的权力，可是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下人啊，所以你一定要懂得处下，这样才能够为下面的人着想，为下面的人服务啊！
唯有这样，才符合掌门哪。”
“弟子谨记！”徐长卿低下头，语气恭敬道。
“好！”清微把布中的水拧出来，擦干了徐长卿的脚，将盆端到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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