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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24


再像刚才那样亲她十分钟,  蒋桃觉得自己可能会很丢脸地在他技巧下湿的一塌糊涂。

        季镜年闻言,当即就停了下来。

        他没把她放下来,打开了洗手间的门,  两只手臂托着她的屁股,步伐缓慢地进了主卧,  用脚关了门后,又走到阳台旁的沙发上,才把她放了下来。

        蒋桃也没想到着做无用的反抗,她没信心在人高腿长的季镜年跟前,  溜出他的主卧。

        她靠着沙发,拿了个抱枕压在腿上,  收拾好情绪,面无表情看他:“您要谈什么赶紧说,说完我要睡觉。”

        蒋桃很坚定,  不论今晚季镜年如何口灿莲花,  这个婚是一定要离的。

        季镜年没动,  就站在她身侧,  单手插兜,低眸看着她。

        蒋桃盯着季镜年这副不动如山沉稳斯文的模样就很来气,凭什么他亲完,既不脸红也不气喘,  好似一副没事人一样。

        片刻,  季镜年开了口,他问:“蒋桃,  我们的婚姻是出了什么问题让你一定要离婚?”

        蒋桃还没出口,季镜年褐眸微深,嗓音略低,  “说真话。”

        “……”蒋桃语竭片刻,看着季镜年幽深不见底的眸子,但凡她还是将在陈莫莫家说的那套说辞拿出来用,季镜年铁定要继续用老招数,她顿了片刻,冷着面道:“没感情。”

        季镜年不为所动,平静道:“我们在培养。”

        “培养?我怎么没看出来我们在培养感情?”蒋桃扯了扯嘴角重复了遍,后抬头盯着季镜年追问,“行,你既然说在培养,那我问你,你知道我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吗?”

        季镜年顿了片刻,低声道:“这个是我抱歉,你可以现在告诉我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蒋桃笑着,笑意没达眼底,“话多,有问必答,十一点不睡,会给我做早餐的男人。”

        这几点完全跟季镜年的性子和生活作息相反,蒋桃就是故意的,故意为难他。

        季镜年没任何反应,他面目依旧平稳:“好,我以后会向那个方向靠拢。”

        蒋桃假笑:“靠拢?行,既然你说你要朝那个方向靠拢,那我现在先问你几个问题,我要看你的诚心。”

        季镜年垂眸:“你问。”

        蒋桃知道季镜年对她的色·情话题一直是无视,她想了想,非要在此刻为难他。

        蒋桃:“跟我做·爱舒服吗?”

        季镜年停了片刻。

        蒋桃假笑:“这就是您说的靠拢吗?”

        季镜年看她:“舒服。”

        “一夜最多能几次?”

        又是沉默片刻,才答:“六次。”

        “一天之中有哪些时刻会想跟我做?”

        “早上,晚上。”

        “其他时间难道不会?”

        “偶尔。”

        “一天不做会不会心里不适?”

        “会。”

        “跟我做之前是处男吗?”

        “是。”

        这次轮到蒋桃顿了片刻,她仰头,仔细盯着季镜年那张回答了五个色情问题依旧平稳如泰山的脸看,她冷笑,“季镜年,有问必答讲究的是真话,你骗我有意思吗?”

        季镜年道:“我没有骗你。”

        蒋桃道:“季镜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交过女朋友的,并且交往的时间还不短,你这么重·欲,怎么可能不碰她?”

        季镜年知道她说的是谁,思量片刻,他道:“她信奉基督教,婚后才能发生性·关·系。”

        “看样子你很喜欢她,这么久了还记得她信基督教。”蒋桃阴阳怪气起来。

        “蒋桃,我是数学老师,记性不会差。”季镜年没反驳,却说了这么一句。

        蒋桃低下头,停了好一会,她眯着眼,笑的甚是虚伪,她问:“那行,我再问你一个问题。”

        季镜年没言语,只是垂着褐眸看着她。

        蒋桃没再抬头,她垂着眸子,嗓音比刚才问的问题都要低,她问:“季镜年,你还喜欢简雨柔吗?”

        这一次,季镜年沉默的时间比前面都长。

        蒋桃低下头,嘴角抿出个苦笑,没再咄咄逼人,她起了身,收拾好神态,面无表情从季镜年身侧走过。

        季镜年抬手握住她的手腕,没让她走。

        蒋桃回头,她盯着季镜年的侧脸,“有意思吗?季镜年,心有有其他人跟我结婚还跟我上·床有意思吗?”

        季镜年依旧没开口。

        蒋桃面上抿出个恶劣的笑,她道:“季镜年,你是不是担心离婚后没有女人可以给你泄火了,没事,离婚后我们也能出去开房约·炮的嘛,您只要有需求,我也刚好寂寞,自然能一拍即合开房快乐呢。”

        季镜年看着她:“蒋桃,你一定要把我们的婚姻理解成这种关系吗?”

        蒋桃挣开他的手,冷冷道:“怎么?允许你婚内心里装着别的女人跟我做·爱,就不允许我把您看重的婚姻大事曲解成约炮吗?”

        季镜年声线低稳,“蒋桃,我没有心里装着别的女人跟你做·爱。”

        蒋桃轻笑,“是吗?那我给你个机会,你现在还喜欢简雨柔吗?”

        如蒋桃所想,他并没有第一时间给她答案,只是垂着褐眸低低睨她。

        蒋桃什么也不想说了,她卸下面上所有表情,转身就往主卧大门走。

        手腕上再次被一只大掌抓住,蒋桃抿着唇,不发一言,扭头抬手就往季镜年脸上打了一巴掌。

        “啪”地一声,在安静的夜里,极其清脆。

        蒋桃甩开他的大手,木着脸,“季镜年,你还要我多难堪吗?我在这场婚姻里、在你眼里算什么?别说妻子这种冠冕堂皇的话,你有你爱的女人,我是什么?帮你泄·火的合法工具人?还是将来挡着你跟简雨柔相爱的第三者?”

        季镜年没躲她的那巴掌,浅淡地巴掌印在他左侧脸颊上渐渐浮现,他没管,低低看向蒋桃,声线依旧平稳:“蒋桃,你冷静下情绪,我一会再跟你谈。”

        蒋桃觉得很累,她转身,低声:“季镜年,别谈了,我们离婚吧,算我求你。”

        她没出主卧,季镜年的房子只有两个客卧,一个季知为在住,一个肖婉茹跟季嘤在睡,她走到季镜年大床外侧,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被子遮过头顶,蒋桃闭上眼,很努力地咬着唇,才没让眼泪掉下来。

        季镜年在原地站了片刻,才关灯上了床。

        室内陷入黑暗,蒋桃闭着眼,半睡半醒间,梦到了她妈妈陈婉意。

        噪杂的酒店大厅里,一个穿戴高奢的贵妇扯着陈婉意的头发在打。

        陈婉意生的娇弱,远不及贵妇人高马大,她被压到地上,扒衣服打巴掌,贵妇口中污言碎语辱骂不断,把一个女人的尊严全都扔在地上践踏。

        无数人围观,可没有人上前帮忙,因为陈婉意是贵妇口中的小三,于是所有围观群众都冷血麻木的看着,甚至还雪上加霜地踢上几脚,只有蒋桃在努力地制止着那名贵妇。

        她那个时候才七岁多点,贵妇一个挥手把她掀在地上,后脑勺磕的很痛,手臂折了,很疼很疼,她只能无能为力地半跪在地上,哭着看着陈婉意被打被骂。

        可是陈婉意不是主观意愿上去做的小三。

        是蒋东林骗了陈婉意,他说他已经跟原配离婚了,他把伪造地离婚证还有跟原配离婚后的财产分割协议通通拿到陈婉意跟前说,信誓旦旦说是真的。

        陈婉意始终没反抗,她就那么安静的承受一个女人的辱骂殴打,直到贵妇撒完气了走了,她才慢慢爬起来,捡好衣服穿好,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脚也跛着,一瘸一拐地路过哭的沙哑的蒋桃身侧,没看她一眼地走了。

        梦里蒋桃使劲想要伸手抓住陈婉意的衣角,一声一声地喊着妈妈,可陈婉意始终都没看她一眼。

        陈婉意恨蒋东林骗了她,恨他让自己在茫然不知道的情况下变成了人人憎恶的小三,所以她也恨身上流着蒋东林血液的蒋桃。

        所以她不要她。

        半夜两点,季镜年还没睡,耳侧响起呜呜咽咽地哭声,他睁开眼,抬手开了一盏床头灯,半坐起身,低眸看向哭声来源。

        蒋桃在被子下哭。

        季镜年微顿,侧过身,掀开盖在蒋桃头顶的薄被,她还在睡,杏眼闭着,但眼泪一直在流,像是梦魇了。

        巴掌大的脸上泪痕明显,季镜年大手给她擦掉,放低声:“蒋桃?”

        蒋桃没醒,一直陷在梦境中,眼泪不停地在落。季镜年伸手晃了晃蒋桃的肩膀,加重了些力道,“蒋桃,醒醒。”

        一会,蒋桃被晃醒,她眼泪还在流,眼眶都是红的,刚从梦魇中醒过来,还没完全清醒,瞧见季镜年离得极近的脸,她下意识去抱季镜年的脖子,将脸埋在季镜年颈窝里。

        她犹陷在梦中,貌似自嘲,语气却带着不可抑制的哭腔:“季镜年,没人要我了。”

        蒋桃说话声就在季镜年耳侧,他能清楚听到,他微顿片刻,一只手抱住蒋桃的腰,一只手放在她后背轻轻拍着,声线放得低,带了点哄小朋友地意味在里面:“很多人都很喜欢你,你不会没人要的,睡吧,我在你身边陪着你。”

        她刚才不是完全清醒,从梦魇里出来后,又被紧紧抱在怀里,踏实感跟安全感浓浓包裹着她,没一会,蒋桃再次陷入了沉睡。

        季镜年听见细微平稳的呼吸声,才将蒋桃放下。

        但熟睡后的蒋桃缠他缠的很紧,脖子上的手臂没松分毫,季镜年怕弄醒她,没硬扯开,而是将蒋桃抱进了自己被窝下。

        躺下后,熟睡的蒋桃如八爪鱼一般抱进了他的脖子,整个身体都像是压在了季镜年身上。

        阖上眼临入睡前,季镜年脑中想着简雨柔的事,明早还是告诉她吧。

        一早醒来,蒋桃只觉得浑身上下不舒服,她抬起一只手揉额头时,头顶响起季镜年的嗓音,“醒了?”

        蒋桃没急着回答,待眼神清明后,她才看见自己是整个人跟叠罗汉似的压在季镜年身上睡得,他肌肉骨骼都很硬,怪不得她起来就觉得浑身难受。

        想起昨晚两人并不愉快的谈话,蒋桃没接话,面无表情,就要从他身上起来。

        后腰却陡然压下一只手臂。

        蒋桃刚撑起来的上半身又猛地被迫压向季镜年。

        她有些恼,看向季镜年,语气比昨晚还冷硬:“季镜年,都是要离婚的人,你难道还想早上跟我打一炮?”

        季镜年不理会她的恶劣语气,手臂搭在她的后腰上,没乱动,垂着褐眸,低低看她:“蒋桃,我跟简雨柔分手有两年了。”

        蒋桃下意识反驳:“难道不是去年才分的手?”

        “不是。”季镜年摇头,随后问她:“我记得你是去年才毕业的?”

        蒋桃已经在后悔接那句话了,她没开口,不想跟季镜年讲话。

        季镜年手却轻轻按了下她的后腰,“嗯?”

        蒋桃不懂季镜年怎么会是手上动作来示意她讲话,她默了默,没好气得道:“是。”

        “那应该是你大三下学期,我跟简雨柔就分手了。”

        蒋桃既然已经开口说了两句话,也没再端着,她凉凉道:“不可能——我听陈莫莫说过,大四的时候,你跟简雨柔还在谈。”

        季镜年:“那你有没有问过陈莫莫,大四的时候有见过简雨柔来学校吗?”

        蒋桃根本就不用问陈莫莫,刚才那句话都是她胡诌的,是她过分关心季镜年的私人感情,并不是通过陈莫莫。

        大四上半学期,她确实没再见过简雨柔来学校找过季镜年,但当时学校里并没有两人分手的传闻。

        当时暗恋季镜年的女大学生都很有多,明面上暗地里数不胜数,所以根本不用打听,只用上学校论坛地情感版块便能轻而易举知道季镜年的感情动向。

        季镜年似乎在组织措词:“我跟她交往了三年,在第三年,她有了心仪的结婚对象,还有了必须要跟心仪对象结婚的缘由,所以跟我提了分手,但因为这事对女方来说不太体面,所以我没有大肆宣扬分手的事情,朋友来问,也只说一句,性格不合,走不到婚姻这一步,便分了。”

        蒋桃沉默着。

        季镜年的措词确实很委婉,但蒋桃却能从中读出很多东西,一是简雨柔出·轨劈·腿给季镜年带了绿帽子,一是季镜年跟简雨柔那三年感情里女方可能并没付出多少情感,甚至是一直吊着季镜年,三就是季镜年被骗了,简雨柔说是基督教教徒,可还是跟别的男人婚前上·床,至于那个必须要结婚的缘由只能是未婚先孕了。

        蒋桃几乎都能想象得到简雨柔出轨的对象是什么样,她问:“那个男的是富家子弟吧?”

        季镜年:“嗯。”

        蒋桃讽笑:“季镜年,你也会被女人骗,你不是一向理智又不近女色的很吗?怎么还被前女友给耍着玩?”

        简雨柔的想法她能想到几分,季镜年当然是不错的结婚人选,学历样貌身材能力家境都属上等,但简雨柔想要的远远不止这些,她想要找一个更上一层楼的男人,但怕捡不到芝麻还丢了西瓜,只能用尽心思稳住季镜年的心,然后等更符合她理想人选的出现,她当然会毅然决然地跟季镜年断的干净。

        季镜年不理会她的嘲讽,继续道:“她是恩师的女儿,我也不便把这事闹得人尽皆知,之后再有人问简雨柔的事,出于道德,我基本上都会一笔带过,并不会多讲什么。”

        说到这,季镜年抬手又按了下蒋桃的后腰,垂着褐眸,低低看她:“你昨晚问我是不是还喜欢简雨柔时,我沉默只是在想要不要告诉你这些事,毕竟不是什么好事,说出来有背后说人坏话的意味,便迟疑了。”

        他君子言行蒋桃一直知道,这种背后把前女友的糟心事说给现任听,并不附和季镜年的作风。

        她甚至都不用再问季镜年是不是还喜欢简雨柔,他这种光风霁月品行优越的男人打死也不会在一棵树上死两次,尤其是简雨柔这棵树还是个品行恶劣的歪脖子树,除非季镜年突然遭遇车祸智商下降又蠢又笨,才会再次上当受骗。

        蒋桃仰着头很累,她便把下巴放在了季镜年胸膛上,半阖着杏眼。

        她几乎是感觉到浑身一松的状态,不止是身体上还有心理上。

        在跟季镜年领证时,简雨柔一直是竖在她跟季镜年跟前的一道刺,她怕简雨柔回来,不舍得季镜年,会颠倒黑白骂她是小三插足,不论事实如何,蒋桃一点也不想跟小三这两字沾上分毫。

        再者,她害怕在面对简雨柔跟她时,季镜年不会选她,毕竟她见识过季镜年跟简雨柔的恋爱时光。

        她讨厌成为谁的选择题,更害怕不被选择,所以她从根源上解决问题,对季镜年没好脸色,想让他厌烦她,这样的话,她心里就不会对成为季镜年的选择保持期待。

        季镜年见她安静下来,眸光淡淡笼罩着她,声线低稳:“现在情绪好点了吗?可以继续谈谈我们昨晚的话题了吗?”

        蒋桃停了好一会才低声说:“可以谈。”

        季镜年问:“你还有什么不满我的事或者要问我的话,都可以问出来,我全都坦白。”

        蒋桃其实没什么要问的,她昨天问他那么多问题,前半部分色·情问题一是为了为难他,一是为了她最后一个关于简雨柔的问题做铺垫,倘若第一个就问简雨柔的问题,季镜年一定会多想她是否喜欢她,不然怎么会如此关心他前女友的事。

        她摇了摇头,诚实道:“没了。”

        季镜年一时没接话,她下巴是压在他胸膛上的,摇头时,温热的下巴尖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蹭着他的肌肤,很痒很热。

        他放在蒋桃后·yao的手不自觉收紧了几分,指腹压着的地方恰巧是她睡衣卷边的地方,那里没任何布料,指下就是细腻光滑的嫩·肉。

        季镜年不由自主用指腹刮了刮,声线平稳却掺了点哑意:“蒋桃,我跟你结婚,便打算过一生的,不要遇到点问题就一言不发提离婚,我们是要解决问题而不是解决我们的婚姻,下次如果你对我不满,直接提出来行吗?”

        蒋桃懒懒趴着,一会,她颦着眉换了个姿势,闷声道:“知道了。”

        随后,她两只手往下压,嘟囔道:“季镜年,你那里硌到我了。”

        季镜年呼吸有点重,他抬手,攥住蒋桃的手,拿了出来,禁锢在掌心。

        蒋桃轻嗤,“我可没想牺牲我的手,你别多想,我只是想把它拨到一边,不然一直烫我的腿。”

        季镜年嗯了声,声线没乱,“简雨柔的问题解决了,我上次在酒店说的要追你也不是信口胡诌,你既然是我的太太,我会向你的理想型靠拢,可能会需要一点时间,但不会太久。”

        蒋桃:“季镜年,过分自信就是自恋,你这么有把握让我短时间内喜欢上你?”

        季镜年接话:“时间长短无所谓,我只是不想让你觉得婚姻只是枯燥无聊的婚姻,婚姻里还有许多其他美好的东西,我会让你体验。”

        蒋桃没答话,心里却道,无论季镜年做什么都是无用功,她已经很喜欢他了,但她不想告诉他,总觉得现在还不是时机。

        而且她现在要做的也是朝季镜年的理想型靠拢,她没说,但心脏在剧烈跳动,因为季镜年的那些话。

        她半撑起身子,坐在季镜年腰上,俯下身,两只手抱住季镜年的脸,她柔顺的金色卷发顺着肩头滑下,脸在离季镜年薄唇还有分寸时停下,她杏眼半阖着,眼尾氤着缱绻,她看着季镜年幽深褐眸,并没扭捏,她直白低语:“季镜年,亲亲。”

        季镜年褐眸睨着她,手抬起摸到她后脑勺,往下压,声线有点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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