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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有孕之身 “别哭,小心孩子也成了爱哭……


  姜雪蚕自小体弱多病,  久病成医,自己也懂一点脉象之学。

  如盘走珠,脉象滑利,这是喜脉。

  前一晚在丞相府她无意摸到了自己的脉象,  惊讶的是,  这与所谓的喜脉极其相像。

  作为一个“半吊子”大夫,  她也不大相信自己的判断,  而且她与夫君成婚还是上上月的事,怎么会这么快就……

  她红着小脸蒙着锦被,  心想还是要回宫里找御医瞧瞧,想着想着,困意袭来,  这事便被抛之脑后,直到在慈宁宫里听太后提起,她才重新想起这事,不过还未等到她亲口说出,鱼腥味传入鼻腔,呕吐的行为便为她解释了一切。

  也是从这一刻起,她渐渐缓过神来——自己可能真的要当娘亲了。

  然而此时她并不是最最开心的那一个。

  太后是过来人,  又极其渴望抱上皇孙,自然对这种事极其敏感,见自己的乖儿媳胃气上涌犯了恶心,  第一个想到的便是自己希望的那事,  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保险起见,  她还是请了宫里她最信得过的太医过来,这位老太医资历深,也是当年诊出她喜脉之人,  她能平安生下儿子,少不了这位老太医的功劳。

  诊脉时,她比旁边的儿子都要心焦,上好的苏绣手帕都被她捏得皱皱巴巴,反观宋寒之,挺直了腰板坐在一旁,神色看似也无异,不过若仔细瞧,便能发现他藏在玄色宽袖下泛白的指尖和红紫的掐痕。

  他其实比谁都激动紧张。

  “恭喜皇上太后,皇后娘娘这确实是喜脉无疑。”老太医拱手道喜。

  尾音未落,太后便一个箭步冲过去拉住了她儿媳的小手,嘴巴张张合合好几回,面上明明是欣喜之色,眼角却似有晶莹将溢未溢。                        

                            

  “雪蚕啊,你有喜了,真好,哀家今日这嘴真是开了光,哀家真要有皇孙可以抱了。”太后摸了摸儿媳白净透着些红的小脸,语气里的欣喜与激动难以隐藏。

  “让太医院暂时停下手里一切非要紧的事苴,全心全意照顾好皇后这一胎。”她吸了吸鼻子,对着老太医温声吩咐,目光却是未离她乖儿媳一步。

  “是,老臣这就去为皇后娘娘准备安胎药。”太医恭敬跪安,偌大的暖阁便只剩下了这一家人。

  姜雪蚕被太后照顾得妥帖,慈宁宫常年四季如春,暖阁更是密不透风,即使即将入冬也极其暖和,但太后不放心,怕她儿媳着凉,又用鹅绒锦被里三层外三层地将人给裹得严严实实,只容得人乖乖躺在榻上。

  “雪蚕,哀家这儿有不少补品,都是外国使节进贡来的,你身子骨弱,还是得多补补,哀家稍后便令人送其送到你宫里去……不行,要不你还是搬到慈宁宫来吧,哀家得亲自看顾着你才安心。”太后来回踱步,皱着眉头沉思。

  姜雪蚕躺在榻上,眨巴着眼睛瞧着太后紧张欣喜的模样,心里也是满满的暖意,若是娘亲还在世,听到她有喜的消息后,兴许也会是太后娘娘这副模样。

  “母后”,一道清冷的声音从太后身旁响起,尾音轻颤,似乎也在险忍着什么,“朕会照顾好雪蚕的。”

  太后闻言,半侧过身瞅了眼自己初为人父的儿子,见他神色全然不似方才冷静,心中亦是感慨,她这儿子是个情种,平日里看似待人待事冷冰冰,可一遇到心上人的事,便像换了一个人,对其无微不至,眼底爱意毕现。

  话虽如此,她儿子刚刚那一句她却也是读懂了,他要亲自照顿自己媳妇,不需要她这老母亲。                        

                            

  她倒不担心别的,只是她儿子毕竟是男子,这又是第一胎,他们小夫妻两个都没有经验,若是掉以轻心,难免酿成大祸。

  她是过来人,在这方面经验还是比较丰富的,最重要的,她是真的想亲眼瞧着她的乖皇孙降生,不想让这一胎出一丁点差错。

  想了半天,她一抬头,无意瞥见这小夫妻正在她前头眉来眼去,那目光几乎就是粘在了一起,蜜里调油的氛围让她这位老母亲觉得自己极其多余。

  这回她连咳都没咳,直接自顾自从屋子里溜了出去,顺便还带上了门,她可没功夫管一些有的没的,只琢磨着要给乖儿媳炖锅什么补汤,母鸡汤?还是人参汤?

  这会儿偌大的暖阁又只剩下了这一家三口。

  “夫君……”姜雪蚕在厚厚的锦被下挣扎着起身,一双大手却极快地扶住了她的肩膀,隔着层层鹅绒,她探不到这双大手的温度,只知道大手覆上她肩膀的一瞬间,她觉得无比心安,眼眶却渐渐湿润。

  见怀中人眸光里有了水色,宋寒之第一次觉得有些慌乱,初为人父,他不知道自己此刻究竟是哪一种心情,但最后都应归于喜悦。

  “别哭,小心孩子也成了爱哭鬼。”宋寒之第一回  说如此幼稚的话语,心里却无半分不乐意,相反,他还有满肚子的话想说,对妻子,对孩子。

  他的话到底还是起了作用,眼前人的“爱哭鬼”也不再哭鼻子,眼底有了笑意,唯一没变的,她仍是一动不动地瞧着他。

  “怎么了”,他使了坏,手上也不老实,抓着人家的柔荑一直不放,“以往你瞧我一眼,腮边可是要挂上两片红的。”                        

                            

  不想,听了这话,眼前人仍是神色平静,先是认真瞧着他,而后又伸出纤长的手指勾勒他的眉眼,自眉峰至薄唇,似是久别重逢重新认人一般,摩挲了好久,最后又垂下小手,将自己送入了他的怀中。

  “夫君,明年开春,我们可以种三棵柿子树了。”原本他们定下的是两棵,可今时不同往日,她肚子里多了这么一个小家伙,原本的计划也要稍稍改变一下了。

  宋寒之听了这话倒是无奈轻笑,原来怀中这人儿还惦记着这事呢。

  “好,就种三棵”,他把锦被替怀中人向上掩了掩,又凑到她耳边小声补了句,“四棵也可。”

  怀中人愣怔了一瞬,很快便明白了他话中含义,这会儿才真的红了脸,又往这“罪魁祸首”怀里钻了钻,紧紧搂着他劲瘦的腰肢。

  “怎么这么粘人?”鲜少见到自家小娇妻投怀送抱的可人模样,宋寒之倒有些受宠若惊,轻抚着她披散在后背上的乌黑长发,声音也极其温柔。

  姜雪蚕埋在温暖的胸膛里,闭上双眼听着熟悉的心跳声,思索了好久却不得其解,最后竟耍起了赖皮:“就是想抱抱夫君,也想让夫君抱抱我……和孩子。”

  她说这话时觉得十分奇妙,却又说不出具体的缘由,后来腾出一只手抚了抚小腹的位置,那阵奇妙感又再次袭来,她咬了咬下唇,嘴角也随之勾勒。

  她曾见过姑姑怀身孕的模样,那时姑姑圣眷正浓,先帝特意允准他们一家人进宫探望,她随爹爹进宫时见到过怀着身孕的姑姑,彼时姑姑怀胎三月,肚子还不是很明显。

  姑姑那时还牵着她的小手笑着与她说:“将来雪蚕一定要亲手抱抱这小娃娃。”                        

                            

  可惜,这个小娃娃未能来到这个世上,也未能被她抱进怀中。

  当时她还小,听到姑姑被关进冷宫又小产的消息,只是下意识地哭泣,不止是她,全家人的脸色都不大好,只是有人是惋惜悲伤,而也有人是恼怒。

  怀中人突然安静下来,宋寒之以为她是睡着了,结果俯下脑袋一瞧,却刚好撞上一道委屈巴巴的目光。

  他有点不明所以,却下意识地先去哄:“可是身体不舒服?”

  “没有不舒服”,她答得倒是极快,“我只是想问夫君一个问题。”

  宋寒之回她一个温柔的目光,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夫君若是不喜欢我了,可会抛下我和我们的孩子?”她扬着小脸,神情倒是意外地认真。

  与她不同,宋寒之听了这问题却是被吓了一大跳,眉头皱了又皱,最后,他轻叹一声,重新将人拉入怀中。

  “我永远也不会不喜欢你,也永远都不会抛下你和孩子。”他虽震惊,却并没有把这话当作儿戏或者玩笑,一字一句认真答了她。

  后来他闲暇时重新想起,方才明白这人儿应当是想到了她的姑姑姜嫔。

  他做不到父皇那般狠情决绝,为了江山抛妻弃子,即便后来后悔也无用,无法回到过去,哪怕回去,所做的选择与当时也不会有什么不同。

  他与父皇不一样,他注定要被美色牵绊,做不出什么丰功伟绩,他只想如现在一般,拥着妻子,抱着孩子,心底的愉悦用任何事物都无法比拟。

  听到自家夫君的回答,姜雪蚕终于心安不少,她真的很害怕夫君有一天不喜欢她了,会将她和孩子一同关进冷宫。

  可是转念想想,她与夫君一同经历了这么多,她对夫君,还是极其信赖的,也极其贪恋这个温暖的怀抱。                        

                            

  “夫君,我想和你共赴白头。”这是他们还未成婚时她对夫君说过的话,今日不知怎的,她突然便想了起来,又向夫君说了一次。

  “好,我们一同瞧着孩子长大,一同等着乌发染上霜雪。”宋寒之也极有耐心地答着她,再一次作出承诺。

  两人又相拥着温存了一会,怀中人忽然想起什么,闷闷地小声说了句:“爹爹还不知道这事呢……”

  宋寒之听罢倒是笑了:“你觉得母后那样心直口快的人,藏得住这样的好消息?”

  

  事实证明,“知子莫若母”这话也可以倒过来,宋寒之确实足够了解他母后。

  就在太医离开的一个时辰后,丞相府那边便再次鸡飞狗跳,原因是丞相老爷得知这个消息,一会哭一会笑,最后甚至想提前进宫看望女儿。

  说巧不巧,女儿离开尚不到半天,他若是多注意一些,没准女儿在家里时他便能发现这一点,再没准,他还能以“路途颠簸”为借口多留女儿住几日。

  想到这儿,他不禁又老泪纵横。

  抹着眼泪,他又算了一下时日,女儿嫁到皇宫里只有一个多月,深秋过去将近入冬,连院子里的梅花都未开呢。

  他恶狠狠地埋怨,一定是他们那位诡计多端的皇帝陛下,看他女儿单纯好骗,日日欺负她。

  不过……换个角度想想,他这么快便抱上了外孙,对于这事他还是很高兴的。

  原本他打算明日去牢里再去质问一番那毒妇,心里正悲愤交加,如今得知这个好消息,他心头的怒火都平息了几分,见到那毒妇时也不至于失了态,叫别人看了笑话。

  冷哼一声,他转身进了屋,明日顺道去看望女儿,他总得带些什么。                        

                            

  他这一点倒是和他的亲家太后娘娘极其相似,人参灵芝装了好几兜,只怕不够女儿吃。

  女儿从小身子骨就不好,如今怀着孩子,一定更为辛苦,总得多补补。

  想着杂七杂八的事,丞相这一夜都没有睡好,第二日一早宫里的马车一到,他还是耐不住性子,选择先去看望女儿。

  打年轻时来过这后宫看望妹妹几回,他便再未踏足过这里,如今又以同样的目的来到这儿,心境与以往却是大不相同。

  原来女儿住的地方叫“藏娇阁”,他跟着小太监来到这儿,抬头看了看那牌匾,不出他所料,那正是他们皇帝陛下的笔迹。

  “爹爹!”还未容得他细瞧,一道清甜的声音便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怀着身孕的女儿,如今正站在宫门口,所幸比平日稳重了些,没有像小时候一样跳到他怀里。

  他尚记得女儿刚刚出生时的模样,因着月份不足,她的身量比寻常人家的孩子要小上不少,身子也娇弱,如今不过十几年的光景,她就已经亭亭玉立,甚至明年便能当上母亲。

  一切不过眨眼之间,他站在风口,瞧着宫门后的女儿,眼睛有些干涩。

  “爹爹快进来吧。”

  姜雪蚕小心翼翼迈过门槛,想将爹爹迎进去,远处却突然有个小太监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皇后娘娘,国丈大人,牢中……曹氏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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