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年货那一盒不便宜呢？
叶矜不看都能感受到向溱的懵圈, 他快忍不住笑了。
“如果是向先生的，就算是替身也没关系。”
叶矜语气很轻，加上‘向先生’这个称呼, 莫名带上了点金丝雀的禁忌桥段。
金主向先生脸红得跟番茄样, 完全不知道怎么应对：“不是替身……”
叶矜：“喔……那就是只喜欢？不喜欢初恋？”
“……”
向溱直觉这个问题也不可以回答。
他抿了下唇, 酝酿两秒钟后飞快地低头, 吧唧声——向溱又躺在了枕头上，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晚安……矜矜。”
语气里带着点求饶的意思。
叶矜『摸』着唇角……进步。
虽然还是没正儿八经地吻在唇上，但好歹主动了次。
最近几天最低气温都在零下，冷得紧。
因窝在床上盖着厚厚的褥子，就成了件无比幸福的事。
向溱的体温很, 叶矜光正大地贴着他，连带着己的体温都暖了不止个度。
向溱点睡不着, 今天突如来的关系转变让他还没完全回过神来。
等身旁的呼吸慢慢平稳, 周围安静下来, 他些恍惚的不实感。
喜欢个人总是爱幻想的, 可从前，向溱从未幻想过己与叶矜在起。
是这天正到来的时候，向溱甚至不知道己该是什么反应。
不知道天清晨醒来, 他第个动作该是什么，第句该说什么。
寻常恋人是怎么相处的？接吻拥抱？
可他与叶矜算是寻常恋人吗？
‘恋人’这两个字点烫人, 向溱轻轻地在口中默念了两遍，『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
耳边直都回响着叶矜说过的：“也喜欢，可能比以为的要更喜欢。”
还, 叶矜对谭劲介绍：“是男朋友。”
……
大年二十九到了。
超市的人比叶矜想象的多。
线城市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并不多，叶矜本以为大多数人都回了家，留下来的应该没多少是。
不过也不算意外, 叶矜并没正儿八经地在年前逛过超市买年货。
他今天穿着件藏青『色』羽绒服，和向溱是同款。
这是他买的，本想在年前作为上次向溱送给他围巾手套的回礼，顺便买个同款跟向溱起穿，逗逗他。
哪知道昨天突然快进成男朋友的关系，刚好，可以作为侣装。
叶矜搓了搓手：“要买哪些东西？”
他对年货没什么概念。
现在的年货跟以前也很大区别。
向溱记得小时候，年货要买衣，干货，例如腊肉腊肠，备桶年糕，如果是在乡下，也可以己制作。
还会买些花生糖，酒水，坚果……招待上门拜年的亲戚。
再提前好多天买只母鸡放家里养着，等大年初母鸡汤下面吃。
以前过年是件很繁杂的事，现在大家都从简布置。
“要买蔬菜，冷冻食，还喜欢的海鲜……”向溱细细数来，“再买副春联。”
前几年他都是个人过的年，那时候他还没钱买房，个人在出租房里，冷冷清清，春联贴不贴对他来说都无所谓了。
但今年不样，叶矜在，向溱想把切积极向上的美好祝愿都送给他。
“还要买条鱼。”向溱不显地抿唇笑，“年年余。”
这个叶矜知道，他家以前每次去酒店吃年夜饭，酒店的人都会烧条完整的鱼放在桌上。
他把向溱说得每样需要买的东西都记在备忘录里，再跟向溱起挨个采购。
“这是猪前脚！瘦肉比后脚便宜！”卖猪肉的大叔介绍道，“们要不要？要的两根起拿，给们便宜点。”
向溱：“那来两根。”
大叔把猪脚拿去砍成小块，叶矜些稀奇，第次知道超市里的东西也能更改价格。
看向溱的样子，显然习以为常。
他们又称了五斤纯瘦肉，牛羊肉也都买了点，还买了个猪羊肋排。
海鲜没多买，向溱倒是想都称点回去，被叶矜拒绝了：“海鲜容易死，没必要买，而且又不能吃。”
向溱认说：“可以吃。”
叶矜勾唇：“那不行，只想跟溱哥吃同个盘子的菜。”
向溱悄悄红了脸，转移题：“还要买辅菜，家里没姜了。”
葱蒜这些也都要备着点，缺少的酱料也要备齐，不然过年期间没地购买。
辅料都在蔬菜区，向溱推着推车走了两步，发现叶矜没跟上来。
他回首愣：“怎么了？是什么没买吗？”
叶矜摇头，朝向溱伸出手：“手冷。”
秒后，向溱默默牵过他的手，藏在己的大衣侧捂着，耳根通红。
他还些虚，怕周围来往的行人发现他们在悄悄牵手。
向溱不怕被人注目，但并不想让叶矜因为这种事不断被人打量。
“买点西芹吧。”
向溱顿：“……不是不喜欢吃？”
叶矜挑眉，凑近向溱贴着脸问：“溱哥怎么知道不喜欢吃西芹？”
向溱躲闪着目光，他还不知道叶矜已经知道他们曾经是同校同学的事，对过去的事都不敢提，怕多说多错。
他们就读的中是重点中，食堂伙食很不错，还便宜。
向溱没特意跟过叶矜，但偶尔还是会在学校大几百学生中，在食堂跟叶矜碰上两次，或许是背对背的餐桌，又或许隔着两张桌子面朝面。
他对叶矜的喜好，就是从中两年多的时光里，点点琢磨出来的。
或许没什么，但他
实叶矜表现得并不显，他不爱吃，但不会浪费，只要打了菜就定会吃完。
只是，每次他都先吃西芹炒肉丝里的肉丝，西芹留到最后混着饭起嚼下去。
偶尔离得近，向溱抬眸，就能看见叶矜在吃西芹的时候，好看的眉头会不显地蹙起。
·
向溱不想说，叶矜也不『逼』他。
他拿起颗西芹：“但不是喜欢吃？”
向溱怔：“怎么知道……”
叶矜言简意赅道：“上次吃火锅，钟不云点菜的时候点了份西芹。”
点是点了，但钟不云和方难水都没吃，显然只能是给向溱点的，向溱夹西芹的次数也不算少。
“买点回去炒肉丝。”叶矜捏捏向溱的手，故意问，“吃肉丝吃西芹好不好？”
“好……”
买蔬菜得慎重着点，些蔬菜不能储备，容易坏。
“西红柿，西葫芦，香菇买干货吧？”叶矜抬眸，“鲜香菇会不会容易坏？”
向溱认说：“干香菇不好吃。”
叶矜忍笑，他算是发现了：“溱哥还挺挑食？”
上次吃火锅的时候他就发现了，吃到大半的时候，郑元霖在中间的清汤锅里放入盘茼蒿，他就没再动过筷子。
叶矜问，他就说吃饱了。
向溱点不好意思：“还好……”
小时候家里条件不好，他妈妈很执拗，对孩子的掌控欲也强，不论向溱喜不喜欢，只要这东西营养，就会『逼』着向溱吃。
就像肥肉这种东西，他妈妈非说男孩子吃肥肉好，以至小时候差点吃到ptsd。
很长段时间，他看见肥肉就会生理『性』的想吐。
后来的这两年，他慢慢按照己的喜好去生活，精神上算轻松了很多。
又逛了圈，两人挑了些水果，还箱车厘子回去，现在正是销售车厘子的季节，价格也不低，小箱就要将近三百。
叶矜牵着向溱的手走在前面，向溱乖乖拉着推车跟着，两人交握的手还是让不少人投以了注目礼。
然，也因为他们颜值都不低。
向溱的样貌不算精致，但也属中上等。
叶矜更不说，平均出门三次至少会次被人搭讪。
叶矜看到酒水区，突然扬了下唇：“买瓶红酒回去？”
向溱犹豫了下：“不买超市的，去钟不云那里拿。”
超市里没什么特别好的红酒，他怕叶矜喝不惯。
叶矜没什么意见，喝什么不是重点，重点是和谁喝，是要把谁灌醉……咳。
“好像可以去买单了。”
逛超市花了他们两个多小时，该买的东西都买齐了，能保证十天不出门也不会饿死。
春联也在收银台那边，商量下，挑了对不大不小的联。
叶矜然道：“年可以手写春联，今年时间来不及了，没工具。”
向溱愣了好会儿。
叶矜的字很好看，写起春联来必然也是出『色』的。
只是他没想过，他们还会年。
心脏“咚、咚”地跳着，向溱很轻易地捕捉到它的渴望。
周围嘈杂的声音慢慢虚化，向溱眼里只剩下叶矜的身影，耳边也只他的声音。
叶矜将春联放入购车，随后就测过眸，朝向溱笑了声：“上次们误买的东西还在吗？”
向溱回过神，反应了会儿想起是什么东西。
他第次和叶矜履行合约条例约饭的时候，也来逛过超市，购车里意外掉落了盒套。
向溱脸腾得下红了：“扔掉了。”
叶矜：“为什么？那盒不便宜呢。”
向溱含糊地说：“不上。”
叶矜勾唇，凑近向溱悠悠道：“为什么不上？是不想跟……还是套不上，码小了？”
“！”
向溱的不想着超市这么多人的面，脸上通红，头顶冒烟儿。
但的的，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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