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关系是男朋友
向溱说这个字之前, 心里就已经坐好了准备。
不论叶矜是开始讨厌他，远离他，或是想要保持之前一样的‘朋友’关系, 又或许如同钟不云说的, 对他许好感, 愿意试试……
他都能接受。
向溱唯独没想到, 叶矜会问自己到底是喜欢初恋还是喜欢他。
“都喜欢……”
叶矜挑眉：“向先生这就过分了吧？吃着碗里还贪着锅里？”
向溱憋了半天，知既然表明了心意，那初恋的事必然会败『露』。
于是过了半晌，他小声坦白：“都是你啊。”
旁边的队伍还在不断往前涌动，带着喜悦与匆忙神情的人们来来往往, 周围声音嘈杂，偶尔夹带着车站的广播声。
叶矜就在这样的环境中, 心跳因为向溱的这句坦白狠狠漏了一拍。
“溱哥说什么？”叶矜扬起眼尾, “我没听清。”
向溱鼓起勇气重复了一遍：“初恋就是你……对不起, 一直抱着不好的心在接近你。”
叶矜：“溱哥……”
向溱深吸一口气：“你不用觉得压, 我只是，只是憋了太久了，只是想跟你表明心意……”
表白只是表明心意, 并非索取关系。
至少对向溱来说，是这样的。
即便到了此刻, 他也只是想留下叶矜，不想叶矜去冒险，并没想要什么回应。
半晌, 叶矜了：“其它什么都不想要？”
向溱抿了下唇，嗯了声：“我们回家吧，好不好？”
叶矜视了他这句话, 拖着行李箱着走近：“就算我明知你的心意，还是不远离，不拒绝，不表态……就这么钓着你，甚至利用你——也可以？”
向溱老实地头。
叶矜得奈，他上辈子是救了多少人，才能在这辈子遇上向溱这么一根筋，除了想对你好什么都不要的人？
“溱哥可能不知。”叶矜放开行李箱，抬手理了理向溱的衣襟，“其实我早就对溱哥表明心意了。”
向溱睁大眼睛，愣住：“什么时——”
叶矜贴向向溱脸侧，在拥挤的人群中亲昵地吻了吻他耳垂：“玩密室的时候。”
“……”向溱在砰砰『乱』撞的心跳声中想了起来。
在一片黑暗的密室里，叶矜曾在他手心写过个字，开头那个字是“我”。
“那时候你没认出来，现在我重复一遍。”叶矜温热的呼吸染红了向溱的脖子，“我也喜欢你，可能比你想象的要更喜欢。”
这一瞬间，周围的空气好像都静止了。
行人的交谈、脚步声通通放慢，向溱耳边只剩下了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还叶矜带着意的低语——
“想跟你牵手，拥抱，同床共枕，想跟你喝同一杯『奶』茶，想跟你做成年人才能做的事。”
“在你说喜欢我的时候，我甚至想当着车站这么多人的面——吻你。”
向溱下意识地捂住心口，感觉这里满胀得快要死掉。
叶矜捏了下他耳朵：“亲爱的向先生，你愿意被吻吗？”
向溱总算回过了神，脸与耳朵后知后觉地烧起来，红了个彻底。
“这里……不太好。”向溱信以为真，小声请求，“回去说好不好？”
叶矜拖着尾音：“喔……赊账可是要算利息的。”
向溱顶着通红的脸，低声应：“算。”
叶矜因许东成而烦杂的情绪好了多，他毫不避讳地牵起向溱的手：“那走吧——我们回家。”
向溱拿过他的行李箱，乖乖跟上。
而之前那个率先给赶路的夫妻让位的女生，目睹了全过程。
她悄悄拍了叶矜和向溱携手离开的背影，分享给闺蜜：绝了！！你都不知我在车站遇见了什么！两个大帅哥！！
——你冲了？？记得给我分一个！激动jpg
——分个屁！人俩是一对！我好像还见证了他们的表白现场！！kswl！！！
——啊啊啊啊啊啊啊果然帅哥身边都是另一个帅哥
——我跟你说，个子高的那个男生好纯情啊！我看他被男朋友捏了捏耳朵，整个脸都红了，脖子也红了哈哈哈哈哈
——这么害羞怎么做攻！怒其不争！
……
叶矜和向溱并不知一对陌生的闺蜜在热烈地讨论他们，他并没第一时间回公寓，而是去了警局。
谭劲出来接了他们，看到向溱时顿了顿。
他记得这个男生，上次叶矜在柳家的晚宴上出事，就是向溱帮忙指认的人。
他不动声『色』地打量一番，若所：“你们是——”
叶矜了，大方介绍：“是男朋友。”
“！”向溱心跳猛得一震。
谭劲没评价什么，严肃的脸上难得挤出一，他拍拍叶矜的肩：“时间带回去给你姨看看。”
向溱紧张，没想到叶矜会突然这么介绍。
他总是会想，万一以后叶矜喜欢上了的人，现在的一切都会给叶矜带来麻烦。
还……也不知自己当初的匿名报案会不会被查到，到时候追查起来真的解释不了他怎么知许东成这个人的。
谭劲带着他们往里走去：“许东成其实在家里待了好一阵了，他在潜逃的途中险被人弄死，但运气不错，逃过一劫，跑回家里地窖躲着。”
追杀他的人以为他死了，压根没想到他还活着。
谭劲继续说：“他妻子不知什么情况，但以为他犯了什么事，觉得人一辈子就要活个光明磊落，东躲西藏不行，就报警了。”
叶矜眸『色』晦暗不明。
谭劲又问：“你要见见他吗？”
叶矜沉默了下，摇摇头：“不了，我就是来了解一下情况，还辛苦谭叔多审问审问。”
警察都问不出来的东西，他见了估计也没用，只会徒增恨意与怒火。
谭劲叹了口气：“放心，我们肯定会让案子水落石出。”
回去的路上堵车，叶矜难得没去逗向溱，侧着脸看窗外。
心情复杂，叶矜不是一个容易沉浸在负面情绪里的人，也快走了出来。
车速越来越慢，经过一个上坡后停在了南山公寓停车场。
叶矜听到向溱在叫自己，侧眸看去。
“溱哥帮我解下安全带。”
向溱一愣，下意识乖乖照做，结果刚靠近一，就被叶矜一把拉了过去。
向溱不得已地撑在叶矜椅背上，面前是叶矜温热的呼吸。
叶矜看着向溱的嘴唇，转换了好次角度，像是在想怎么亲上去更合适。
向溱的脸越来越红：“矜矜……”
叶矜冷不丁地凑近亲了口，发出啵得一声。
“！”向溱脑子腾得一下炸开，说话都结巴了，“我们上去吧？”
“上去做什么？”叶矜好整以暇地靠在副驾驶座，抬手抚上向溱的嘴唇。
他故意问：“都要过年了，溱哥难想让我陪你？”
向溱憋了半天，一个字没吐出来。
“我过年可能没地方去了。”叶矜故意装可怜，“溱哥想让我陪你吗？”
“……想的。”
叶矜没忍住了声：“就算我天天占溱哥便宜也可以？比如这样……”
他慢慢靠近向溱的唇边，轻轻摩挲，并不真的吻上去。
两人的呼吸乎零距离，向溱撑着靠背的手抓得越来越紧，脑子里也越来越像浆糊一样晕乎。
他好像没什么便宜可占的。
怎么亲密都是叶矜吃亏才对，毕竟是他先喜欢上的，论什么样的亲密都是他占了便宜。
“矜矜……”
向溱忍耐着，心悸，又慌。
他不是不想和叶矜亲密，他总是怕冒犯了，又或是将来分开，给叶矜留下一不好的回忆。
在叶矜摩挲着就突然又吻上来的时候，他『迷』糊地想，怎么就这样了呢？
明明表明心意只是想让叶矜留下，不去冒险，怎么就在一起了……
叶矜还对外介绍他是男朋友。
……
向溱的唇一如叶矜想象中的软，亲起来舒服。
叶矜其实不太会接吻，毕竟他和向溱一样，都是没什么经验的人，只能靠着本能去轻抿逗/弄。
向溱脸红得快冒烟了，匆匆忙忙推开叶矜，找了个拙劣到不能拙劣的借口：“我饿了……”
“我也饿了。”叶矜唇角含，“可我不想吃饭。”
他望着向溱的嘴唇，若所指。
向溱声音越来越小：“饿了就要吃饭的……”
“饭不管饱。”叶矜捏捏向溱的耳根，“溱哥主动亲我一下吧？就当是之前车站‘赊账’的利息了——”
话音刚落，向溱突然劫过他捏耳朵的手，温热的吻落在了手背上，神『色』带着许虔诚的意。
就那么两秒，向溱唰得一下放开他，好像他的手烫人一样。
“亲了……我们上去吧？”
叶矜在心里啧了声。
不愧是向含羞草。
不过落在手背的那个吻灼人，一直到走进挤电梯，手背都好像还在发烫。
“溱哥知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吗？”
向溱还没说出朋友两个字，就被叶矜捂住了嘴：“溱哥这个时候要还是说朋友，可是会惹我生气的。”
“……”向溱睁大眼睛，措地看着他。
“之前都给谭叔介绍过一遍了，溱哥怎么没记『性』呢？”叶矜，“朋友可不会走得这么近，不会亲吻拥抱，不会在一起过年——”
“所以，我们是什么关系？”
“我是你什么人？”
眼看着电梯就要停在九楼，向溱甚至不知外面会不会就人等着电梯。
他和叶矜此时的姿势太暧/昧，实在被『逼』急了，向溱声音小得可怜：“是男朋友……”
“这才对。”
“叮”得一声，电梯开了。
口果然人，两个邻居一起在等电梯，见叶矜和向溱走出来，视线不由自主地偏了偏。
向溱脸红得厉害，邻居的视线让他觉得邻居们好像都知了他在电梯里和叶矜亲密了一样。
头顶要冒烟了。
叶矜忍着，这算什么亲密，不过是贴得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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