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好人的坏人
所有符文剑神的门徒各个充满惊疑的相视一眼之后，全部注视着沼泽深处那片水草芦苇中的空档，一片波光粼粼的水面，仿佛是上天恩赐的一片短暂宁静，但随着远处的一艘小船出现在了没有水草芦苇的水面上，所有宁静都仿佛随着小船正在远去。
此刻就连萨日勒也看的十分清楚，那艘船上的人不正是多格利和穆勒吗？他们这是要去沼泽深处做什么呀？总算能逮到他们了，这次可不能让他们再从视线当中逃脱，可是现在被这些符文剑神的人缠住该怎么办呢？
但萨日勒也在暗自庆幸，还好他们都没有发现水边的那把大菜刀，如果不是刚才磨刀的话，这次一定会被他们会发现了自己就是今天架船的人，甚至会猜到那个马车也是自己偷得呀，那可真的会糟了。
符文剑神门徒当中这个为首的人，看到了多格利和穆勒之后，神色更是有一种嗜血残暴的味道，立刻大声说道；
“就是他们几次杀了我们的兄弟，这次又来杀害我们的人还偷走了我们的厉害法球，别让他们把我们的法球却拿走了，快，快去矿场架船，立刻给我追上他们，快呀，千万可别让他们再次逃跑了。”
萨日勒冷冷看着所有符文剑神的门徒全部就这样跑回矿场去了，不禁翘着嘴角一阵略有古怪的哑然失笑，而矿场当中的凯瑟琳，这时也不禁好奇又紧张的问道；
“你们这是要去打水贼么？矿场和那些水贼可是有约定的呀，我们都不会相互太过冒犯啊。”
一个符文剑神的门徒淡淡地说道；
“不是去打你的水贼，而是那三个圣主承恩会的人又杀了我们的人，还偷走了我们的许多法球，这次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凯瑟琳目光突然变得恶毒又很严峻，暗自下决心要利用这次机会让莱斯必死，立刻说道；
“我们的人也有些力气能帮你们对付他们，让我们矿场的人也一起参加这次战斗吧。”
不料符文剑门徒当中为首的人听到凯瑟琳的话之后立刻说道；
“不用了，我们可没有那么多的船啊，呵，你们这样的乡下人去和人拼命大家也不太靠谱哇。女当家，你们矿场所有的鱼叉和弩箭能不能都借给我们用一下？”
凯瑟琳的哥哥也急忙说道；
“就是说啊，我们这样的乡下人就只有一些蛮力而已，就算小船够用的话，恐怕我们帮不上什么忙啊！哈哈。”
在这些符文剑神的门徒还没有登船的时候，萨日勒已经重新跑回到小船上，透过法眼头环对于穆勒他们的位置和水草芦苇密度的感知，一路飞快的追赶着多格利的小船。
不得不说以现在萨日勒七级圣痕的头环感知力，模糊感知的范围已经扩大到了一里远以外，尤其是感知穆勒和多格利这样移动着的圣痕卫士，十几里也难逃法眼头环的追踪。
但萨日勒很快发现这次追错了目标，竟然一直都是在跟踪着一个水里面的什么东西，而且其他会动的圣痕力量也远不止几个么少，让萨日勒这个气呀，暗想着这时如果有一个鱼叉渔网之类的东西就好了，一定要把这个干扰自己感知的东西捕获猎杀掉。
又一想，自己也没有适合在船上使用的武器啊，这样就算能追赶上他们，恐怕也是干瞪眼看着而已，每一件武器都已经成了很重要的东西，有机会能弄到各种武器的话，一定不能放过。
当然这把特大的大菜刀也很不错，发现了刀刃的问题之后，这次修磨出了一个极其狭窄的刃口，不再像以前一样很不耐用的那种菜刀修磨方法，虽然看起来没有原来那么锋利似的，但这才是一件兵器应该有的刃口。
沼泽深处，穆勒看着前面不远的一个小山一样的小岛，回过头来又看了看莱斯，随机冷漠地说道；
“如果你不确定新圣痕的源头就是这里的话，我们还有最后留给你的一次机会，这次我们真的已经没有任何耐心陪你到处闲逛了。”
莱斯还是抱有一些侥幸地说道；
“我也不太确定究竟是哪里啊，那种事我又没有亲眼见过，也没有真的接触过那些东西，你们非要我确定什么呀？那怎么会有可能啊？”
在一旁慢慢划船的多格利却冷哼了一声，现在他和穆勒一样也对莱斯已经彻底失去了任何耐心，远远的又看了一下周围已经昏暗的景象，不经意间发现了几艘小船正非常快速的向这里驶来，而且距离越来越近了，看到船上的人影闪动，似乎来的符文剑神门徒人数并不少。
急忙大惊失色的紧张说道；
“快点划船吧，后面有许多符文剑神的人都追上来了，我们还是尽快找个水草芦苇比较多的位置隐藏好，那些事等上了岸之后你们再说吧。”
穆勒一见到那些微微闪烁的徽章，立刻变得脸色惨白，紧张的额头上都已经冒出冷汗来，而更让他紧张的却是身边的莱斯，此刻看着莱斯脸上竟然没有一丝神色的惊恐，反而像是长出了一口气一样轻松镇定，这怎么能让穆勒不担心呢。
不禁看着莱斯冷冷的又沉声问道；
“我再问你一次，你必须老老实实回答我，这个岛上究竟有没有可以诞生新的圣痕力量那种东西，我改变了主意，你已经没有下一次考虑的机会了。”
莱斯是个很聪明人，他自然也很清楚现在的状况，很聪明的人往往总是向着对于自己有利的方向前进，而不会冒什么太大的生命危险，但此刻莱斯却来不及过多的思考，他必须尽快做出一个选择，穆勒真的已经受够了莱斯和多格利他们。
多格利也对莱斯很恼火，鼻子里喷出长长的一阵鼻息之后缓缓说道；
“他既然胆敢让他母亲引来这么多符文剑神的门徒，故意这样算计我们，看来他已经早就准备要等死，好了，别再跟他废什么话了，听着你们这通反反复复的念叨我都烦了，你就快点成全了他吧。”
莱斯早就被折磨的不成人形，此刻却冷冷地说道；
“不是那样的，等一下，你们等一下听我说，我只是要我母亲去找那个真正的血雨爆发位置，我只是为了能活下去才没有说出真正的位置，后面那些人都不关我的事啊，我也不知道他们怎么会跟过来这里。”
莱斯本来早已经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也不会把秘密说出去，但莱斯他并不知道那个凝露杯却是教主最为心爱的一件宝物，很容易便被拆穿了以往精心编制的圆满谎言，而事到如今，却已经很明显即将大难临头，莱斯却也顾不得那些不着边的强大美梦，只能如实的实话实说。
与此同时，莱斯的母亲正拿着一张草图，仔细搜寻着位置，但茂密的丛林完全让莱斯的母亲失去了方向感，直到她无比欣喜的看见了一辆马车，才仿佛找到了自己的方向。
来到了马车近前大声喊道；
“请问有人在吗？请问我能搭个车吗？”
问了几声之后，一直都不见动静，莱斯的母亲一想，是不是这个马车就是莱斯暗藏的那些东西呢？
又一想应该是吧，这里哪像是会有其他什么东西的样子啊，一定是莱斯担心马车放在这里会被人偷走了，所以才让自己来赶车回村子里去呀，一定是这样了，只是车上那些小石头都是什么呀？莱斯好像现在也很有意思的样子。
随手将手里的简易地图当做一张废纸扔掉了，看了看此刻茂密的树林当中，比外面更加显得昏暗，还是赶快离开这里比较好吧，但是一直都还找不到路呢，突然见到了地上的车辙时，不禁哑然失笑，跟着马车来时的车辙走不就行了吗，总能找到一条路哇。
另一边的矿场之内，凯瑟琳已经准备好出发了，凯瑟琳的哥哥见她执意要帮助符文剑神的门徒跟踪车辙追赶下去，也有些无可奈何，但还是问道；
“今晚你真的打算沿着路一直追查下去吗？我只是担心你们会太累啊，那也是也很危险的事啊，没有几个人和你一起去你真的不害怕吗？”
当然凯瑟琳也很清楚自己哥哥是故意不让一些人跟自己去，虽然不好说破，但也绝不能就这样算了，愤愤地说道；
“如果有人要害我的话，就和他们拼了呗，不然还能怎么办呢。”
说着话，凯瑟琳笨重的身体已经加快了脚步，她的哥哥等几个人却被她留在了后面，凯瑟琳就是让他们继续那样慢慢前行，像看着笑话一样在哪里看着吧。
随着接近了一些还没有问过的人，凯瑟琳也不得不放缓一些脚步，此刻就只有一个新任车夫愿意陪着凯瑟琳同去而已，但凯瑟琳这时却惊奇的发现了一个最为合适的人选。
在四五十米距离远，矿场水边的一处荒僻角落，凯瑟琳到了一个老熟人，那是一个单独散步的中年人，此刻正在捧着一本古书，看着封面都很认真一样愣愣的出神，却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这个中年人也就是曾经被村长赶走的那个读书人，他的脸型今天更加显得有些瘦长，还有些有些苍白，他虽然得到了村长儿子的挽留，却还是得不到内心的一丝平静，一直都是一个人躲在角落里紧皱着眉头，还在不自觉的经常思索着那些圣痕。
凯瑟琳以最快的速度直接来到了中年人这里，暗想着这个只会看封面的读书人，倒也连谁都能看得出来，这长脸老家伙很显然就是一个读书人，不过瞧他长脸上的还有两处刀疤和缝纫过的补丁痕迹，显然他也初步具备了一些自卫搏斗的能力。
就算这个读书人打架的确也很一般，恐怕自己还是打不过他呀，只是其他的几个人都是在三五成群说话聊天，无非是因为终于找到了机会在向自己示威呢。
现在就只有这一个读书人孤孤单单的在这里来回度步，而且从父亲看待这个读书人和符文剑神的门徒首领等人对他的尊敬来看，他应该就是一个给他们出谋划策的那种人。
但凯瑟琳的哥哥却突然间想到，这次凯瑟琳如果能让他这样一个重要的人跟随，或许凯瑟琳以后就能达到了掌控家族利益的目的啊，只是现在手头却没有什么能让他都会动心的东西啊。
唯一有的也可能就是漂亮女人了，但这个时候这么多人，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做那种事啊，就算有一个两个的漂亮小妞，自己还要留着看看呢，那对自己的将来也是很重要的呀。
正在读书人略一犹豫思考将来去向的时候，正在凯瑟琳已经锁定了这个曾经跟随父亲很多年的读书人那一瞬间，凯瑟琳的哥哥却已经提着一罐葡萄酒，大笑着飞快的走了过去，这个读书人立刻也笑着喊道；
“哎，凯瑟琳，你怎么也在这里啊？快过来来这里坐下好好聊聊，我们可有许多年都没有见过面了吧。”
不料，凯瑟琳的哥哥这次比赛快步竞走而来获胜，跟抢先一步说道；
“我来找你陪我喝酒了，好了，终于到了晚上了，我这一天被他们搞的都太忙了，还不知道自己在瞎忙活些什么东西，哎呀，终于可以放松一会了，来来来，我们喝酒。”
凯瑟琳白了自己哥哥一眼，也略喘着粗气快步走过来笑着说道；
“刀疤你这老家伙怎么也在这里啊？你怎么不留在家里陪我父亲，跑到这个鬼地方来干嘛？就凭我哥哥那副酒瓶的样，你也不会能看得上眼吧？
不过你来了也好，今天咱们还真是有缘分，这次能在这里见到你见到你也不容易啊，我这里刚好要去追那个杀害了我男人的母子俩，其他人可没有你这么清闲和好说话呀，正好痛痛快快的就和我一起去追踪一下看看吧！”
刀疤这时却猜到了一些兄妹俩的其他想法，故意呵呵一笑说道；
“哈哈，如果你打算让我一直留在矿场这里的话，以后我愿意每天都陪着你喝酒喝到天亮，我们以后每天的时间可多得是呢。”
凯瑟琳以往看待刀疤的神情，竟是对这位读书人像是对待自己父亲一样的十分尊敬，但此刻却突然间有了很大的疏远，而且有种莫名而来的恐慌和顾虑。
凯瑟琳的哥哥这时却倒满了酒杯之后笑着说道；
“刚好你以后都会和我妹妹一样留在这里，以后终于有个人能陪我喝酒聊天了，和你聊天可是最有意思也最有学问了，不过我父亲究竟为了什么会要你离开呢？他可是一天也离不开你的呀，怎么会出了这种事呢？”
刀疤笑呵呵一仰头说道；
“酒可以每天都喝么，还是先帮凯瑟琳追赶一下匪徒们看看吧，我也好久没有和人动过手了，也总要和人打上几架才好让周围的人能记得我呀，可要记得我那些好处哇，哈哈哈。”
凯瑟琳的哥哥却仿佛什么也没有听出来一样，似乎毫无戒备的坐在刀疤身边笑着说道；
“请你喝酒，还要我专程跑来请你吗？还要我记得一定要专程来请你喝酒，啊，你这老家伙，真是越来越会卖老了呀。”
刀疤也急忙带着几分故意调侃的嘻笑着说道；
“不用不用，我还不就是为了这个矿场的事，才被你父亲舍弃来保住最后一点与圣主承恩会之间可能的关系吗，我这不是打算以后都要在你的矿场这里常住了吗，咱们以后可多得是时间让你请我喝酒哇。”
凯瑟琳的哥哥也不好意思太过勉强的阻拦，看着两个人远去的背影，这哪里是去追踪什么车辙痕迹啊，这两个人简直就是去散步聊天嘛。
刀疤好奇的问道；
“怎么刚才你哥哥好像说你不回泥片村了，你男人他出什么事了吗？”
凯瑟琳轻哦了一声说道；
“不瞒你说啊，我在泥片村一直都尽心做好一个村长夫人，谁知道那个混蛋竟然勾引别人的老婆，还被那个骚娘们的儿子给砍死了。
哎，想想自己住得这么近，都已经很多年没有回乡看望父亲和你了，嫁给那个混蛋还真是不值啊，你和我父亲有没有私底下骂过我呀。”
当听着凯瑟琳毫无避讳的提起那个老仆人的丑态时，刀疤和凯瑟琳都不禁哈哈大笑出声，显得两个人都非常开心，但萨日勒却越来越感到郁闷了。
凯瑟琳对待这位读书人不像看待恶心的老仆人那样随意呵斥讥讽，而这位被凯瑟琳唤做刀疤的读书人，却也是一直都以一种像看待自己后辈一样看待凯瑟琳，许多年以来也一直就是像一家人一样相处，可以说真的是看着凯瑟琳长大的一个长辈。
一旁凯瑟琳的哥哥一听，这两个人怎么还越聊越近乎，还没完没了了呢？他们这样下去今天晚上还不都自己跑去扒光了喂蚊子才怪，可是一时间又没有别的办法留住刀疤，也没有任何能劝阻他们的可能啊，现在也只好继续忍耐着等待刀疤能缓缓驱赶着蚊虫而归来吧。
矿场的众人也是面面相觑，都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不知这读书人发了什么神经，竟然会有些看上了大象肚子河马嘴的凯瑟琳一样啊。
这时凯瑟琳却听那读书人刀疤一边开怀大笑，一边大声讥讽着说道；
“就他那么一个小小的乡绅，还要求所有村民都要尽忠呢？有个人能敬重几分都已经很不错了呀，还要谁都满门忠烈呢？这不全部忠烈了吗？哎，难怪会有这样的一种结果了，还说什么公道不公，天道不公啊……哈哈哈！可笑的可笑死我了。”
凯瑟琳顿时便明白过来自己的警惕是源自哪里，这次只怕是这读书人已经和父亲有了很大的隔阂，所以才让自己感觉像见到了外人一样，凯瑟琳不禁心中暗想，原来这个刀疤也不只是个书呆子啊，他也有某些隐藏很深的自私和狭隘。
看来以后还要对他多加小心才好，不能再有什么很随意的戏谑和玩笑话了，他这样虽然让人很拘谨，但最好还是不要太过于得罪他吧。
刀疤却好似满腹的怨气和牢骚都没有宣泄出来一样，一边继续大笑着，一边颇为冷漠的说道；
“就算那些对你那个村长男人忠贞的人又能怎么样呢，还不全都是死光光了吗，莱斯他们为了杀人灭口可是连小孩子和老人一个都不会留下呀，迟早也会轮到……岂不让人很痛心啊！”
说到此处，凯瑟琳和刀疤都明明知道刀疤没有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但却还是极力的用其他的事掩盖过去，现在凯瑟琳只有内心默默的悲伤和更大的警惕，略有冷笑地说道；
“只是我一直觉得那些村民死的都太不值了，根本就不关他们的事，就只是为了莱斯杀害我男人他们的事，而全部都杀人灭口，只不过是因为莱斯的母亲看上我男人才害死莱斯的父亲啊，就已经死了那么多的人，都真是太不值了。”
刀疤却一改以往那种读书人谨慎儒雅的样子，眼角和嘴角挂着阴险恶毒的气息，冷冷的微笑着说道；
“他们还不都是为了能给你男人尽忠而死吗？你又怎么会说那很不值得呢？”
凯瑟琳虽然一直都告诫着自己，不要无谓得罪了这个无比阴险的老家伙，但却还是忍不住问道；
“若照你这样说，日后如果因为什么事而得罪了圣主承恩会或者符文剑神的人，圣石村所有的人也该死吗？你是不是也会因为圣石村的村民全部死光，而这样大声在一边嘲笑一番呢？”
刀疤顿时感到了语塞，一向以读书人自居的他，当然也读过一些书，只少也能明白凯瑟琳的意思，顿时他的脸色忽红忽白瞬间就变得极其难看，好半天之后才吐了口气说道；
“我也是再为那些村民而感到不值啊，他们就这样毫无价值毫无意义的被全部屠杀，他们本来都可以过得很好。
如果你男人没有那种过于膨胀的野心，如果那个女人没有过多的野心，这样的话，那些村民都可以一直过得很好，虽然不算富足，也没有什么很强大的力量，却都能过得很好。”
凯瑟琳眨巴眨巴着眼睛，看的刀疤都有些很不好意思了，这才更为好奇的问道；
“你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啊？我怎么越来越看不透你了呢？”
刀疤却仰天大笑了一阵才说道；
“那要看你的好坏是谁来评价，对于你来说莱斯那个小混蛋屠杀了全村是坏人，可是莱斯的父亲是首先被人杀了不是吗？
对于你来说莱斯他母亲是个风骚的野心女人，但当年你男人带着几个人经常公开欺辱调戏那个女人的事，可是早就在临近的几个村镇里传的沸沸扬扬了。
如果没有你男人那种为所欲为的嚣张野心，就根本不会有莱斯那样的后辈村民，如果不是他祸患一样的存在，又怎么会有那一夜村民全部遇害呢？
事实上，临近的几个村镇当中，恐怕过去就只有你们家才会把他那种人当做一个最好的好人一样来看待他，那你们家的大好人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他话声刚落，马车车棚外驾车的车夫便冷笑着说道；
“这次圣主承恩会的人死了几十口子那么多呢，没有了泥片村村长与圣石村村长相互照应，就算那些人都是符文剑神的门徒杀的也没有什么用，普通人根本就没有地方能说说理，恐怕还真的要傍上符文剑神的人全村才能活命了，可是这些叫什么符文剑神门徒的匪徒也总会有离开圣石村村子的时候哇。”
刀疤已经忍不住笑开了说道；
“这就是你男人能成为你们家好人的原因吗？哈哈哈……哈哈哈……。”
刀疤越笑声音越大，越笑越疯狂，越笑也越来越难看，最后笑的连眼泪都流出来了，这可把凯瑟琳给笑蒙了，但早以有了戒备的凯瑟琳是何等的机警，立刻反应过来而猜测到了一些事，冷冷的看着刀疤，转而露出了很诡异的微笑。
这次轮到刀疤感到莫名的紧张了，他渐渐收住了笑声，看到凯瑟琳抿着嘴微笑的样子，越来越让他感到内心都有些发毛，不禁好奇的问道；
“怎么了？有什么好事会让你给抓到了么？能分给我多少呢？”
凯瑟琳的鼻子里却冷哼着如同说笑一样道；
“你是不是上过那个女人啊？你真的认得她吗？该不会是你只看到了那个女人的一张脸，然后他那付样子就让你为她而动心了是吗？”
刀疤听到了凯瑟琳的话之后，反而有些镇定了下来，嘴角不自觉的泛起了一丝很残酷的微笑，眼神也变得有一些轻蔑一闪而过，这可让凯瑟琳猛地一惊，这时才想起来自己是一个人在陪伴一个最为阴险歹毒的老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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