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杜蘅被调戏
远馨枕在开阳臂上，见他唇角挂着一抹邪肆的笑意，不好，这个老不要脸的上仙，他想干什么。
远馨挣脱了开阳的手臂，蹿上岸边，匆匆披了衣服就跑。桃儿一边招呼侍婢们收拾东西，一边小跑着追上来问：“公主怎么不多泡一会儿？”
“不想泡了，水里有老鼠”
“怎么会，我们九重天上怎么会有老鼠？”
远馨一边跑一边系裙带，慌乱中一头撞进一个人怀里，本就有些红晕的脸变成了绯红。勉强定了定心神，看清楚她撞到的正是杜蘅。
杜蘅把远馨扶起来，“公主，何事惊慌？”
远馨回身望去，恰好开阳过来，见馨儿与杜蘅在一起，用虎口托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他们俩。杜蘅心中一怒，不自觉，脸上也带了明显的怒色。
远馨躲到杜蘅身后，扯着杜蘅的外袍在他耳边说开阳偷窥他洗澡。杜蘅瞪着开阳，用眼神询问他“这是真的吗？”
开阳竟然笑着点了点头，远馨更加得了理，“你看你看，他自己都承认了”。
开阳放下托着下巴的手，向杜蘅这边走了过来，“杜蘅仙君，我与公主早有婚约，就算我们共沐个鸳鸯浴，也不关旁人的事吧！”
远馨与杜蘅比肩而立：“你胡说，谁要与你共浴，明明就是你躲在山石后面偷窥我”。
“是吗？那又怎样，我们迟早都要同床共枕”
开阳过来要拉远馨的手，远馨飞起一脚向开阳踢去，开阳轻轻侧身避开，远馨又是一掌击了过去，开阳依旧只是抵挡。远馨伸手化出她的斩云刀，直直向开阳劈下去。
开阳一边躲闪一边说：“诶！你真拼命啊！那本星君可不奉陪”。
“想走，没门儿，今日我就要诛了你这武曲星君，看你还提什么婚约”
开阳步步躲闪，远馨却是刀刀致命，开阳终是躲得不耐烦了，挥手使了仙力出来抵挡。远馨才不会示弱，也使了仙力出来应对，两位上仙公然大打出手，一众仙娥吓得惊慌失措。
远馨不依不饶，不肯罢手，开阳后悔极了不该去招惹她。他想快点结束这种不会有结果的较量，出手不由得重了些。
远馨见杜蘅傻傻地站在那里，既不帮忙，也没走开，便趁着开阳出手的时候，就势跌落在杜蘅脚下。
远馨趴在地上，看看自己的手都擦破皮了，委屈地哭起来：“开阳，你个无耻的老东西，论辈分当是我师伯，论年纪长我几万岁，也不知道在我父君面前使了什么诡谲的阴计，让他与你赐婚。你们若再逼我，我就自毁元神，灰飞烟灭……”
她那骂人的功夫，杜蘅在清明宫就曾见识过，如今听她这样骂开阳，差点就绷不住笑了出来。
开阳被骂得恼怒非常，却也无计可施，他既不会骂人，又不能上去打远馨公主，只得迈开气哼哼的步子，回了他的开阳宫。
远馨仍趴在地上，桃儿过去扶她，她狠狠瞪了桃儿一眼，桃儿会意松开了手，她又“哎呀”一声再次跌落下去，在杜蘅的脚边一直叫着“好痛”。
杜蘅早已看出远馨的心思，犹豫片刻，还是伸了一只手出去。远馨立刻搭上杜蘅的手，慢慢站了起来，又假装脚下一软，跌进杜蘅的怀中。
远馨把脸贴在杜蘅胸前，“我脚扭了，好痛，不能走路了”。
“那让桃儿背公主回宫”
“桃儿没力气，会把我摔坏的”
桃儿可是远馨的好知己，过来给杜蘅深深一礼，“公主身上有伤，还请杜蘅仙君将公主送回折桂宫中，顺便疗伤”。
说罢，桃儿带着一众仙娥径自走了，只剩下杜蘅和远馨。逃无可逃，避无可避，杜蘅只得蹲下身去，远馨立刻跳到他背上，并且说：“我伤痛得厉害，受不得颠簸，你不准用仙术，要一步步慢慢把我背回折桂宫”。
从头至尾，杜蘅都没说一个字，一步步慢慢向折桂宫走去。杜蘅的背算不得宽厚，他身上还有些许凉气，远馨将下巴搭在他肩上，偷偷看着他的侧颜。
他的鼻翼，他的唇角，他的耳垂，都是最完美的。他的耳垂圆润有型，就在离远馨很近的地方，远馨一张嘴就将它含进了口中。
她的气息早已经让杜蘅心醉了大半，这一下，杜蘅手一松，差点将远馨丢了下去，还好她的双臂紧紧环住杜蘅的脖子。杜蘅被勒得呼吸困难，只好重新将远馨的身体拖住，让她舒舒服服趴在自己背上。
“公主不要戏弄杜蘅”
“我还以为你哑了呢！原来你会说话。我是公主，戏弄你又怎样，给我好好受着便是”
杜蘅又不说话了，远馨便伸手拨弄他肩上的头发，“杜蘅，我与你束发可好？”
“不敢劳烦公主”
真是一字千金，不敢劳烦，你忘了在临渊阁中让若薪梳头梳到累吗？
看见折桂宫的大门，远馨在心里抱怨路途为什么这样近。虽然杜蘅一路上都没说几个字，远馨还是希望就这样一直走下去。
杜蘅将远馨放在庭院中的石凳上，蹲下去替他查看伤势。
“伤在哪里？”
“手，脚都很痛”
远馨把手摊开伸到杜蘅面前，杜蘅看她的手确实有些轻微擦伤。桃儿早已把伤药备好了，杜蘅取了些药膏涂在远馨手上，又用指腹轻轻晕开，抹匀。
那药膏与杜蘅的手指都微凉，他涂抹的动作轻柔，力道恰好。远馨则静静地看着杜蘅的脸，他双眸微垂，唇峰轻抿，专注的样子格外好看。
手涂完了药，杜蘅又去查看远馨的脚。他用微凉的指腹轻轻触摸远馨的脚踝，没有红肿，更没有骨折。
“公主究竟是哪里痛？”
“脚，脚趾”
杜蘅褪去远馨的鞋袜，也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妥，远馨知道骗不了他，便调皮地将脚趾上下舞动，咯咯地笑起来。
杜蘅知道他被耍了，放开远馨的脚站起来，“既是公主无碍，杜蘅告退”。
远馨光着一只脚站起来，“不准走，本公主还没让你走呢！”
杜蘅躬身施礼没有说话，远馨问他：“今日你也是去无忧泉沐浴的吗？”
“是”
“不知杜蘅仙君有何忧须解啊！”
“杜蘅无忧，是师父说那无忧泉水能医百病，亦能解杜蘅身上之恶寒”
“杜蘅，你还记得你身上的恶寒是从何而来？”
“忘川”
“你可还记得因何会去忘川？”
杜蘅摇摇头又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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