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六 在人间 六百七十一章 死神
“向你致意，永世神选。”
堪萨斯草原中部，王座之前，斯卡文现任鼠人十三人议会领袖，首席灰先知大领主川奎罗正跪在兽人皇帝德拉诺什的面前：
“斯卡文鼠人全族愿意效忠于你，尊贵的永世神选，兽人最伟大的皇帝。
德拉诺什从冥想中回到现实世界，伴随着他的盔甲与王座摩擦而发出的吱吱声，德拉诺什感受着自己体内的强大的力量。
这不是它第一次看到斯卡文鼠人朝自己臣服了，但德拉诺什还是从灵魂深处感觉到了对这些老鼠们的鄙夷，那深入骨髓的鄙夷。
灰先知？
这群蠢货能干什么？
相比起对兽神至少是利用的心态，德拉诺什对鼠人那真是利用都懒得利用。
黑夜之下中暗影重重，但是德拉诺什依然能够分辨出静默地侍奉在一旁的战士，混沌之剑库卡隆精英战士们身着的甲胄吸收一切光芒，在这些兽人身后投下了凡人最深恐惧的一道道阴影。
不过德拉诺什早已超越凡属，它无所畏惧。
兽人皇帝始终一语不发，这让川奎罗感到了恐惧，但现任的灰爪大先知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斯卡文鼠人情况严重不容乐观了，鼠人的传奇领主只剩下三位，灰爪大先知川奎罗，艾辛氏族右爪死亡大师斯尼奇，墨德氏族右爪不洁者斯洛特。
虽说满打满算鼠人还有几十万大军，但失去了兽神的力量加持，加上兽人的打压，鼠人已经没有力量自己发动攻势了，斯卡文的未来将走向何方呢？
无奈之下，一直游离于北方的鼠人们决定归顺德拉诺什。
这才有了现在的一幕，灰爪大先知川奎罗，不洁者斯洛特，死亡大师斯尼奇全部跪在德拉诺什面前，等待着它的裁决。
人类是个谎言，矮人是个谎言，高等精灵也是谎言！
这些生命就是个建立在谎言上的种族，却占据了大陆最好最肥沃的土地。
德拉诺什如是想到，戳破它，然后毁灭吧。
“永世神选阁下？”川奎罗见德拉诺什迟迟没有回复，尝试性地又问了一句。
这些老鼠很讨厌，也很垃圾，但或许还派得上用场，风暴要塞乃是世界坚城，非常难以攻陷，德拉诺什知道自己必须做好长期决战的准备。
而德拉诺什也接到情报，三族联军有三十多万，是自几百年以来最大规模的联军，主帅正是格洛斯大公。
既然如此，就算这些鼠鼠们全是炮灰，那对德拉诺什来说也还是有用的，更不用说川奎罗、斯尼奇、斯洛特都是有一定战斗力的鼠人传奇了。
但还是恶心，德拉诺什一想到这些脏东西要加入自己的队伍，还是感觉很恶心。
“斯卡文愿意归顺于您，是的，是的，我们是真心的，可以、以兽神的名义发誓、发誓！”
川奎罗感觉压力巨大，德拉诺什那恐怖如黑洞漩涡般的灵魂压迫得灰爪大先知喘不过气。
“你需要展现你的诚意，灰爪大先知。”良久，德拉诺什终于开口了：“这样吧，上前来。”
“？”川奎罗起身，来到德拉诺什面前，等待永世神选的指示。
“张开嘴巴。”德拉诺什接着说道。
川奎罗不解，但还是张开了嘴巴。
“呸！”、
一口浓痰从德拉诺什的嘴中吐了出来，滑进了川奎罗的喉咙中，然后德拉诺什的轻笑声回荡着：
“好，现在，你们可以加入了。
还有，我不喜欢永世神选这个词缀。
兽神？哼，伪神而已！”
“！！！”
川奎罗脸色涨得通红，灰爪大先知只觉得这口痰又浓又稠，散发着恶臭还带有腐蚀性，它却不敢吐出来，在喉咙里面转了几圈，最后只能勉强咽了下去。
但最让它愤怒的是，它最信仰的兽神在德拉诺什嘴中仿佛是一个垃圾一般。
要知道，德拉诺什能有今天，全都因为它曾经是兽神最宠爱的信徒。
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是假的？
是德拉诺什伪装的太好了！
它怒到了极致，但最后还是忍住了：“是，感谢兽人...皇帝！”
“那么，你们斯卡文就负责打头阵吧！给我将风暴要塞围起来！”
“是！”川奎罗恭敬地接下了命令，然后退出大殿。
它脑门青筋绷得紧紧地，血都流了出来。
德拉诺什，如此辱我！
该准备B计划了！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使遭到了兽人致命的打击，斯卡文鼠人也还有十万大军。
此刻臣服于兽人的鼠人们为了攻陷风暴要塞，它们准备六百多门次元石火炮，墨德氏族的所有战争巨兽全部被拉了出来，准备风暴要塞大决战。
川奎罗作为斯卡文鼠人的代言人，不断地强调这是决定斯卡文命运的一战，要求所有氏族动用全部兵力。
与此同时，它也打开了十三人议会的宝库，把里面一半的财富全部分了出来。
知悉了斯卡文鼠人的阵仗之后，风暴要塞的战士们不敢怠慢，没有太多犹豫，直接启动机关，通往风暴要塞的防御长桥瞬间崩塌，不给兽人和鼠人机会。
失去了疫病氏族，斯卡文鼠人无法投掷瘟疫，只能徒劳地使用闪电炮和城墙上的魔导炮对轰。
川奎罗尝试了几种办法均未起到效果，局面就这样僵持住了。
“兽皇陛下，我的主人让我告诉你，你的动作必须快点了。”
风暴要塞城郊，兽人大营之中，死神座下首席大魔朝着德拉诺什低语道：
“敌人的后援已经在路上了，如果你不能攻下风暴要塞，那么接下来你要面对的将是一场困局。”
“哦？是么？那又如何？”
德拉诺什确实因为斯卡文鼠人进展不利感到厌烦，不过风暴要塞的易守难攻是显而易见的。
德拉诺什并没有挫折感，它看着死神的首席大魔，就像看着一团垃圾：
“你的主人告诉你什么了？
祂有什么资格命令我？
这一切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死神大魔都对德拉诺什怒目而视，它是什么人？
它预示着咆哮的死亡，明确的毁灭。
它的存在只为屠杀、残害和毁灭自身所遭遇到的一切。
它是战斗狂怒所体现出来的具象形态，是这个世界上不受约束的原始愤怒所表达的具体身体。
可现在死神大魔听命于一个低贱的兽人不算，这个兽人甚至不愿意理会它们，这是何等的耻辱？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走进来一位库卡隆军团的精锐战士，它似乎有事打算汇报。
死神的大魔见状立即冲上去，将这个家伙一鞭子抽倒在地：
“去你MD！”
“滚！”
德拉诺什终于有了动作，兽人皇帝从王座上起身，他战斧横扫，一道乌黑的光影扫落，将死神大魔整个家伙打飞出去。
死神大魔只觉得自己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击中，它倒飞不止，撞断了房间内的柱子，摔倒在一片废墟之中。
“如果有下次，我会亲自杀了你，让你滚回你主子的狗窝去。”
德拉诺什淡淡地说道：“我警告你，下不为例，或者说你打算像之前兽神的神仆一个下场？”
“...”
死神大魔怒火万丈，它从地上起来：
“没有我的主人帮你摆脱兽神给你下的桎梏！你就是个J8！
你能带我杀戮，我才侍奉你！”
“所以你现在知道，谁才是老大了嗷？”德拉诺什依然不屑。
死神大魔无可奈何，它站在原地咕噜两声，依然狂怒却也只能向德拉诺什表示服从，它强调道：
“要杀戮，要流血，要首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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