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噩梦

听了季文川的惊人言语，族长和江良都给震惊到了，族长甚至都听错了。

  “文川，怎么回事，赶紧和我说说。”

  季文川让自己平静了一下，然后大略的和两个人说了一下经过。族长听完，更是震惊。

  “文川做的好，虽然杀了人但是这事做的对，现在咱们先回寨子里去。”

  族长又想了一下。

  “江良，你现在回镇子上去，在镇子上呆个几天，看看镇子上的情况，特别是注意一下镇府上的情况，也要打听一下杜成和那个叫何会是什么情况。”

  说完在身上摸了一下，抓出一把铜钱塞给江良。江良接过铜钱，往怀里揣了揣，就要转头往镇子上走去。

  季文川看到族长的动作，一下想到自己身上还有两个包裹，里面应该是有钱财。

  “族长，江良，我这里还有两个包裹，是在那坏人的拿的，好像是他们装钱的。”

  说着季文川就脱下了外面的旧衣服，顿时染满鲜血的旧衣服露出了，族长和江良都看得心惊，季文川赶紧拿下两个包裹，把那件破旧得衣服再次穿上。族长四周望了望，然后往前两步蹲在地上挡住了大路方向得视线江良也是蹲在族长身边。其实两个人有些多心了，这里离开大路已经有些距离了，路人的样子都已经看不清了。

  族长打开了一个布包，一下就再次把布包合上。虽然只是一眼扫过，族长和江良也是震惊。族长赶紧转头又看了大路方向。

  “文川，干得漂亮。”

  转头看向江良，“记住什么都不要说，要保密，就是寨里的人暂时也不要说，等咱们回去和几个信的着的人商量。你还是去镇子上打听消息。”

  江良点点头，拍了拍季文川就往镇子的方向走了，族长和季文川说到。

  “文川，这两个包裹，我先保管着，放心，我不会动里面的东西。”

  季文川赶紧点头。

  “族长，别说见外的话，能活到今天都是寨子里的人照顾我。要不早就死在山里了。”

  族长也不过多的说什么，把两个包裹接在一起，然后解开自己的衣服，把加长的包裹在自己的腰上转了一个圈，像是一个腰带一样捆在身上。然后又紧了紧，感觉不会掉下来，才把外衣合上，正好隐藏了包裹。

  三人又等了一会，在大陆上跑过来一群人，最前面是秦升，奔跑的像是一直豹子，离他远一些的地方淑琴正在几个妇人的搀扶下，深一脚浅一脚的往这边走着，远远的就听见竖琴还嘶哑着嗓子喊着秦灵的名字。

  秦灵听到母亲的叫喊，又看到奔跑来的父亲，积攒的委屈一下又涌了出来，大喊着爹就跑了过去，秦升更是大步跨了过来，一把把柔弱的秦灵抱在怀里。

  “不怕，不怕，爹在呢。”

  然后又轻轻的推开一些秦灵，在秦灵身上上下打量。

  “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受伤，谁干的，爹去劈了他。”

  这时候，淑琴也到了身边，跌倒在秦灵身边，一把抱过秦灵，死死的抱在怀里，像是把秦灵都融入到自己的身体里。

  秦升冷静了一下，走到季文川的身边，两眼都泛着红色血丝。

  “文川，怎么回事，和秦叔叔说一下。”

  季文川看了看族长，族长拦住了秦升。

  “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秦灵没事就好，咱们先回寨子里去。到时候在仔细的说一下。”

  秦升让族长一拦，又冷静了不少，点了点头，又去安慰秦灵了。族长松了一口气，他算是看着秦升长大的，知道平时和气的秦升真要发起狠来真是谁都拦不住，现在这个时候真的不能在出事了。

  不远处不时又三三两两的人走来这边，都是寨子的人，大家都分开找俩个孩子，这时候族长站起身来四周的看了看点了点人数。又等了一些时候，人都回来了，族长就带着大家赶紧往回走。

  一路上，大家都在私语，听着秦灵说着经过。开始的时候秦升就像冲回去找那两个混蛋。大家都拦着，拖拽着，加上秦灵和淑琴在一边也是又劝说，又拉扯才让眼红的秦升裹挟在人群里往回走。

  大家时不时都走到季文川的身边，和季文川说话，说着季文川真是好样，淑琴更是像个妈妈一样抱着季文川，嘴里不住的说着谢谢，让季文川一直都不知所措。

  众人就这样一路讨论着回到寨子里，族长回到寨子里让人去叫寨子里的几个很有分量的老人，然后喊着季文川和秦升一家到自己家里。

  族长家院子是很大，平时寨子里有大事情要决定都会在这里商讨。

  季文川和秦升一家人跟着族长来到家里。族长喊着屋里的妇人赶紧去做饭，众人已经是快一天没有吃饭了。又喊来裴天华去找一件自己的小一些的衣服，给季文川换上，等着季文川穿着裴天华最小的衣服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众人都忍不住笑了，季文川也是一头黑线，那是什么衣服，都垂到膝盖了，像是穿了一条长裙子。族长让裴天华把季文川换下的来的衣服送到灶房赶紧烧掉，裴天华拿着季文川满是鲜血印记的衣服，也是吓了一跳，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晚点季文川和秦升一家人在族长家吃着饭，而寨子里的几个老人也都缓缓而来，其中还有张老伯，因为季文川算是他的孙子了，就一起叫来了。一群人围到一起，族长让众人安静，这次让季文川把所有的事情都仔细的讲一遍。

  众人默默的听着，时而震惊，特别是张老伯更是坐在季文川的身边很是紧张，是不是在季文川身上打量，害怕他受了伤。

  季文川慢慢的讲完所有的事情，然后族长慢慢的解开腰上的包裹，然后在众人面前打开，这时候众人都震惊了，包括季文川和族长在内，看着眼前的这一堆各种财物，族长指了指寨子里负责记录账本的人。

  “张老，这个单独记录一下，这些物件都是季文川带回来的。”

  老人点点头，然后围着的人开始七手八脚的分拣眼前的财物，很快的眼前的东西分做了几小堆，然后族长开始抓起铜币开始数了起来，和边上的老人说到，铜币三百二十二个，然后把数好的铜币推给边上的人，边上的人有数了一边同样报出来三百二十个，这时候记账的老人在纸上刷刷记录上。

  族长又把银币拉了过来，然后一个一个数好，说到，银币五十七个，接着推给边上的人，边上的人接着数，这是裴天华抱着一个小箱子，把数好的铜币和银币分别装在小袋子里，放在箱子里。

  族长拿起三个金币，在手里颠了颠，摩梭了一下。

  “金币三个。”

  众人都看着三个金币，寨子里能看过金币的人其实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这次有三个金币真是让众人都涨了见识。记录装好族长拿过来眼前的两个匕首，轻轻的拔了出来，匕首顿时寒光熠熠，族长看了看，有看了一下匕首的外鞘，上面镶嵌着两个红宝石，虽然比较小也是让众人心生喜欢，另一个匕首比较古朴，外鞘看起没什么特别，但是刀确实透明的浅绿色，裴天华想要伸手去摸一下，族长一把打开。

  “别碰，颜色不一般，弄不好有毒。”

  说完族长把匕首推回鞘里，然后把两个匕首放在箱子里。

  “两把名贵匕首。”

  负责记录的老人，看了一眼匕首，然后在纸写着。

  然后是一堆首饰，这些首饰都是带着一点金子或者银子，族长大略的看了一下最后也是装了起来。这些最后也就是都换了钱，实在没什么大用。眼前现在剩下的就是几块拇指大的石头，族长拿了起来。对着太阳的方向看了看，有数了数，红色有三个，透明的一个，黑色一块，还有两块蓝色的。

  “这个，这个是宝石吗？”

  边上的几个老人也是有几个人拿起来瞅了瞅，很是不明白，只有崔老人才惊讶了一下。

  “这是魔法石吧，我好像看过。”

  这么一说季文川和族长都想起了，那天在魔兽山脉里遇到的那队佣兵，其中一个女的魔法师的法杖上就有一块透明的石头，只是比起眼前的要大的多。

  “是吧？”

  族长不太敢确定的说到，季文川想了想。

  “应该是魔法石。”

  等都记录好了，众人都看向季文川，季文川也是不知所措。

  “文川，你想怎么处理这些东西。”

  季文川仔细的想了一会说到。

  “虽然是我拿回来的，也应该是归寨里所有，还是族长你做决定吧，我还是个孩子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些事情。”

  “怎么说也是季文川得到钱财，我做族长的贪心的一些说，咱们把这钱收着，寨子里谁家有急需了就拿出来，比如有人得了重病，着急用钱咱们可以用这个，我这么决定可以吗？”

  众人还是看着季文川，季文川马上点头表示没有任何异议，族长看了季文川点头又说道。

  “这里面钱币还好说，那几个魔法石还有匕首我看一段时间内不能换钱，要防止让人发现这些东西来自我们这里。”

  众人点点头，族长接着说到。

  “这些东西毕竟是季文川得到的，我提议让季文川说一个想要的大家认为呢。”

  季文川有些惊讶，众人也都同意，有人立即开口，让季文川要魔法石，那个东西值钱，有人让季文川选一些金银首饰，说不定以后娶媳妇能用上，大家都哈哈的大笑起来，季文川给大家说的满脸通红。

  季文川想了一下。

  “我想要一把刀。”

  想着亲爷爷收藏的那把刀，用手比划着起来。

  “大概这么长，然后这么宽的。”

  看着季文川比划的时候众人都想象着刀的样子，结果都很是奇怪，这个形状的刀他们也都是第一感觉到。

  “文川你回家去，让张老伯帮你做个木制的刀型，我让天华拿着去镇子上，打造一把就可以了。”季文川觉得这样好，于是点点头同意了，族长又看了看四圈的族人，深情的严肃的说到。

  “文川的事情，今天人都要保密，不能外传，你们一会散去就挨个通知进去集市的人，都知道了吗？”

  众人纷纷点头，随后大家各自散去。季文川跟着张老伯，还有秦升一家往回走，一路上季文川一直很沉默。到了家里，季文川一头就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这一夜，季文川感觉自己都是虚晃的，身体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一会是热的都是汗水浸湿了被褥，一会是冷的像是躺在寒冬的冰水里，总是会看到那个死去男人，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自己，似乎想要说什么，嘴唇不断的翁动，流出来的却是汩汩的鲜血，季文川想要逃离，想要后退，奈何那个男人总是在自己的面前，季文川想要说话，嘴唇怎么也张不开，身体像是让人给死死的压住，能动似乎只有自己的思想。

  第二天，张老伯起来，发现季文川没有什么声音，赶紧走了过去，可是把张老伯吓坏了，季文川躺在哪里紧紧的抿着嘴唇，两个手死死的攥着拳头，拳头上没有一丝的血色，脸庞上也是一样的惨白，滴滴汗水满是额头，两个眼睛紧紧的闭着。

  张老伯轻轻推了推季文川，季文川没有一丝反应，张老伯又探了一下季文川的鼻息，淡淡的呼吸，呼出来的却是冰冷的空气。张老伯一下紧张起来，赶紧跑了出去，到隔壁喊着秦升。

  “秦升，秦升，你快去请巫医，文川生病了。”

  秦升听到张老伯的呼喊，披了一件衣服就出了门，隔着栅栏望向张老伯家里。

  “张伯，怎么了，文川怎么了？”

  “文川不知道怎么了，满身冷汗，也叫不醒。”

  秦升马上进到屋里，喊了淑琴，让她去先去照顾季文川，自己快步跑出家门，赶紧去找寨子里的巫医。

  淑琴来到张老伯家里，秦灵跟在后面，也来到季文川的身边看着眼前的季文川秦灵一下不知所措，淑琴赶紧拿了毛巾，用温水洗过，帮着季文川轻轻擦去脸上的汗水。

  “秦灵，别愣着，去，去烧水。”

  秦灵听了母亲的话，才缓过神来，一边打量着季文川一边往后走去桶去烧水。不一会巫医在秦升的搀扶下来到张老伯家里，张老伯正把自己家存的草药都拿出来。希望一会能用上。

  巫医进屋做到季文川的边上，默默的查看他的情况，过了一会巫医收了手，看着站在边上的几个人。

  “文川应该是受到惊吓，所以身体内的虚火作祟，一会我给选几味草药，烧些开水让他和草药一起泡在里面，逼着他身体里的虚火出来，如果，如果明天文川能醒过来就没事，如果没醒过......。”

  老人叹了一口气，起身退了出去那药材去了，听了巫医的说话，秦灵一下抱着母亲的腿哭了起来，张老伯也是坐在床上愣愣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季文川。还是秦升冷静很多，喊了一声淑琴，让她赶紧去烧水，他回家去拿的洗澡木桶。

  “张伯，您给孩子把衣服脱了把身子给擦干净，一会水烧好了好让文川马上就能泡上。”

  淑琴拉着秦灵两个人去了灶房，张老伯听了秦升的话赶紧把季文川从被子抱出来，季文川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张老伯帮着搽干了。

  过了一会，在院子里放着一个木桶，木桶里季文川就露着一个脑袋外躺在一边，巫医还有族长秦升等人都围在木桶边上都眼睁睁的看着季文川。

  季文川似乎做了一个梦，梦里他记得买了包子，走过街道，来到一个快要倾倒的房子里。推来了厚重的门帘，他又来到那个熟悉的床边，可是床上在也没有那个老人，季文川又来到厂房里，看到父亲还有好多自己认识的叔叔大爷，他想去和他打招呼，想要喊他们，但是没有人理他，他嘶喊着但是所有人都在做自己的事情都没有感觉到他的存在。

  突然传来了爆炸声，一片火海，季文川愣在哪里，想要跑已经不知道哪里可以跑了，火海越烧越大，快要到他的面前，他开始奔跑火海一直追赶着他，终于火海临近他的一霎那变成了无尽的黑暗一下将他吞噬。

  季文川突然惊醒，大口的喘着气，愣愣的看着眼前，这才发现，眼前也是一群愣愣的人，张老伯、族长，秦叔，淑琴婶婶，还有秦灵。一脸迷茫的季文川更是看到院子口更是人头涌动。

  突然，秦灵一声大叫，往外面跑去，淑琴婶婶也是转过身不看这边，接着就是大门口也是好多声大叫传来。季文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有四周看了看，感觉有点冷，然后往下一看顿时傻了眼。

  一身光溜溜的季文川站在一个木桶里，季文川第一个动作就是双手向下一捂，然后整个人顺势又坐会木桶里，一个小脑袋四周乱看，接着就是四周哈哈的笑声，裴天华笑得最吓人，依靠着老树，捂着肚子，看那面容已经是笑得快要岔气。

  族长和张老伯都是松了一口气，张老伯赶紧去拿衣服，族长则是去门口驱赶着众人。等到众人都走没有了季文川才敢出来把衣服穿上。

  “我这是怎么回事？”

  族长一个巴掌拍在裴天华的脑袋上，把还在极力憋笑的裴天华打了一个踉跄。

  “让张伯和你说吧。”

  然后又是一脚踢在裴天华的屁股上，两人走出院子，但是季文川明显看到族长的嘴角也是上扬，似乎也憋着要笑出来了。

  回到屋子里面听了张老伯的叙述，季文川愣愣的想着，他能记得就是只有做了梦，梦里是一片火海，还有无尽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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